江柳快速擦了一下眼睛,吸了吸鼻子。
護士有些納悶,還以為她是擔心沈牧野的身體,也就趕緊安慰。
“雖然燒沒降下來,但是不會危及到生命,你不用這麼難過,頂多明天就退下來了,估計是受寒太嚴重。”
江柳點頭,哽咽道:“嗯。”
護士又換了一次藥,把酒精和帕子放下,就離開了。
江柳在椅子上坐著,猶豫了很久,才打算給沈牧野擦擦身體。
但是剛解開他的一顆扣子,他就已經睜開了眼睛,還捂著自己的胸口。
“我自己來。”
他燒得已經有些迷糊,甚至想要去拔針。
江柳一把將人推回去,“躺著。”
沈牧野似懂非懂的抬起視線,在她這張臉仔細看了又看。
江柳懶得搭理他,聽到他說:“我一定是在做夢。”
簡單給他擦拭了一下,她坐回椅子上。
守到半夜時,燒退了。
沈牧野的嗓子都是啞的,醒來看到江柳站在一旁的窗戶邊。
外麵的天空已經完全黑了,屋內的燈光也有些暗。
“柳柳?”
他喊了一聲,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嗓子。
因為一直在發燒,嗓子完全變了調,十分難聽。
他自己意識到了,所以隻喊了一聲,就趕緊閉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