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言,你不願意幫爹地麼?”
“願意。”
謝不言的聲音奶奶的,抬手在他的背上拍了拍,“爹地,不哭。”
“爹地沒哭,可如果你們要走,我就會哭。”
“不走。”
謝楓鬆了口氣,他現在隻有孩子這一張底牌。
他了解莊晚,剛剛她看孩子的視線那麼認真,那麼糾結痛苦,她一定覺得虧欠謝不言。
謝不言有自閉症,前期隻敢喊她老師,發燒到暈過去都不敢告訴她,隻要她想起這一樁樁件件,就會越發覺得虧欠。
隻要虧欠還在,她就會留下來。
莊晚舍得對謝楓心狠,唯獨對謝不言,她心狠不了。
謝楓抬手,在謝不言的腦袋上拍了拍。
“記住爹地說的,以後多哭,等你媽咪和爹地和好了,爹地會補償你的。”
“嗯。”
謝楓鬆了口氣,回到病房門邊的時候,他卻又不敢打開。
所有彙聚起來的勇氣在這會兒煙消雲散。
他的指尖落在門把上,猶豫許久,才緩緩推開。
門一打開,他就看到了坐在病床上的莊晚。
她整個人都安安靜靜的,這會兒扭頭看著窗外,看起來十分平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