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織的臉色一怔,閉上嘴巴,沒有再唱了。
桑祈有些受不了她這樣的沉默,甚至開始反思,是不是自己的話說得確實太重了。
許久,桑織才平靜說道:“我知道二哥看不上我這種人。”
莫名地,桑祈覺得自己胸口堵得不行。
“你這種人,是哪種人?”
“二哥都看見了啊,我身邊男人挺多的,你最看不上我這種靠著皮囊,投機取巧的女人,不過我挺感謝我媽給我的這副皮囊。”
不然早就餓死了,一個十歲就離開福利院的女孩子,並且還是一個很漂亮的女孩子,要把自己佯裝得很臟很臟,才能在這樣的世道生活下來。
可惜這個道理,桑祈這樣高高在上的少爺又怎麼會懂。
桑祈聽到這話,皺了一下眉,“接下來你是不是又要哭,等我安慰你的時候,你再說你是裝的?”
這樣的套路,她已經用過一次了。
桑織嘴角彎了彎,笑了起來,“你看,二哥現在都不上當了。”
桑祈捏著方向盤,沒說話。
汽車又開了半個小時,才問她,“你現在住在桑陽那邊?”
桑陽就是桑織和桑巷名義上的爸爸,也是個不靠譜的東西,依仗著跟桑家這點兒沾親帶故的關係,手裡的錢財不少,所以在外麵養了不少女人,根本不怎麼回家,以至於桑巷從小就是個歪的。
特彆是從他媽媽去世之後,桑巷就跟他爸一樣,在外麵不回來。
“是啊,我要是住在其他地方,晚上可睡不著了。”
“你在那裡就睡得著,也不怕桑陽和桑巷帶女人回來,我聽說,他們玩一個也是常有的事兒。”
桑織馬上捂住耳朵,佯裝聽到了什麼大新聞的樣子。
“這種事兒我怎麼能聽呢?你們有錢人可真會玩啊。”
“嗬嗬,我看你比他們兩個會玩多了。”
不愧是一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