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祈是這群人裡,最容易拿捏的,他的身份雖然高,但心思反而最單純,不像這群人,都是刀尖上舔血過來的,稍不注意,她自己就會沒命。
但是已經走到了這個地步,想要全身而退不可能,除非就像寂哥說的,找個地位更高的男人攀附。
桑織想了一分鐘,才掛斷了電話。
寂哥也就知道她的選擇了,眼底陰沉,嗬嗬,彆後悔就好。
桑織今晚沒有睡著,以前她最喜歡睡覺,今晚她卻翻來覆去的睡不著。
外麵有一丁點兒的風吹草動,都能讓她馬上驚醒。
她的後背都是冷汗,突然想起自己第一次被寂哥帶走的場景。
寂哥這個人的情人很多,他喜歡的不純粹隻是上床,而是想看到女人的脖子上套著項圈,穿著高跟鞋在地上爬,這樣帶來的快樂比上床要好暢快的多。
桑織第一次在地上爬的時候,聽到的就是他的笑聲,還有他說話的聲音。
“你爬得比其他人好看,行,不就是一個程響麼,我會阻止他來對付你。”
那晚回家之後,桑織本以為自己會哭,但是並沒有,她的眼淚早就流乾了似的,根本哭不出來。
什麼尊嚴道德啊,在生命的麵前都變得那麼可有可無。
她就想活著,好好活著而已。
但是花希為什麼總是跟她作對,桑巷為什麼也縱容他的小弟來欺負她。
桑織想要長出利齒,以更沉重的方式回擊回去,但她畢竟是福利院裡長大的,從十歲開始就一個人在街上乞討過日子,她能有什麼勢力呢?
她隻能依靠一個個男人,就像她從小把男人當成長期飯票一樣。
但是搭上寂哥,她是真的後悔,那是她最害怕的一個月,也是最陰暗的一個月。
她起床,將房間內的窗戶關上,又把門反鎖,但她還是覺得不安心,拿出手機,給桑祈打了一個電話。
“二哥,我有點兒害怕,今晚可以去你那裡睡麼?”
桑祈還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聽,這個女人是不是有病,現在都幾點了?
他看向手機屏幕上顯示的時間,已經淩晨兩點了。
“桑織,你是不是真以為我不會生氣?”
桑織整個人都蜷縮在被子裡,語氣滿是乞求。
“二哥,我是真的害怕,你能過來接我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