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銜月感覺到自己的脖子裡濕濕的,是他的眼淚。
她的身子僵住,卻又不知道該說什麼。
她突然有點兒愧疚,因為她對溫思鶴沒有絲毫的信任,總是以最壞的惡意去揣測他,總是認為他這個浪子不靠譜,沒想到他在背後做這些。
他的背景不如顏家強勢,從未有過海上的黑色產業,想要抓到顏契的把柄談何容易,但他還是在默默的做。
“溫思鶴......”
莫名地,她覺得自己有些對不起這個人。
誠然,一開始溫思鶴對他確實不太好,可她對他難道就好了麼?
其實她也不過是在把他當成是替身,當成自己活下去的慰藉。
溫思鶴本來可以繼續像以前那樣遊戲人間,都是她貿然把人拉進了這個局。
現在誰都沒法全身而退了,仔細想想,她其實是個自私的人。
溫思鶴的臉埋在她的脖子裡,深吸一口氣。
“我說過我不想再對你發火了,剛剛掐你脖子的事情,對不起,可我真的太生氣了。宮銜月,你為什麼總是這樣,我到底要怎麼做,你才能稍稍相信我一點兒。”
宮銜月張了張嘴,然後抬手在他的腦袋上摸了摸。
“對不起。”
這件事是她對不起他。
但溫思鶴要的不是她的對不起,他要她愛他,哪怕一點點兒也好。
兩人就這麼抱了一會兒,溫思鶴放開了人。
宮銜月回到自己的副駕駛位,聽到他說:“以後有什麼計劃,都可以先告訴我,我會幫你出主意。”
宮銜月點頭,手被他拉了過去,他在她的指尖落下一個吻。
“今天的事情就算了,我會找人好好謀劃一下以後,彆任性妄為,你現在牽扯的不隻是你一個人,還有你養在外麵的那個。”
宮銜月渾身一怔,他知道冉染的存在?
溫思鶴扯了扯唇,“我隻知道那裡有人,但是以前我想進你主臥的時候,你總是百般阻攔,我害怕那又是跟顧佑有關的東西,所以一直沒上門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