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銜月的嘴角扯了扯,不過也沒關係,就讓他一個人永遠的留在海裡吧,就像當初的顧佑一樣。
輪船回到海邊之後,她看到了幾個顏契的人,這些人都沒有上前,他們已經習慣了這幾天跟宮銜月形影不離的顏契。
宮銜月隨便找了個借口離開,去見了溫思鶴的人。
她剛來這個島上的時候,就和溫思鶴的人見麵了。
現在她的任務完成了,溫思鶴應該也把當年顏家犯罪的證據交給政府了。
大概再過幾天,顏家就會被徹查,到時候一個人都彆想跑掉。
溫思鶴的人還在等著她,說是要帶她一起回帝都。
宮銜月卻擺擺手,不想回去。
“麻煩你們轉告他,讓他把我忘了吧。”
“宮小姐,溫先生還是希望我們能把你帶回去。”
“不了,我回不去了。”
哪裡都不是她的家。
她轉身,又走向那艘輪船,那是她和顏契一起出海的輪船,顏契租了好幾天,現在她還是可以用的。
她一個人坐著輪船出海了,而且現在已經夜幕降臨了。
宮銜月也不知道要去哪裡,這附近有很多個島嶼,每個島嶼上麵都有當地的居民,她架著輪船,一直來到了幾十公裡之外的海上,然後看著黑漆漆的額海麵,從一旁的架子上拿出了一罐啤酒。
她現在還有種不真實感,她真的給顧佑報仇了。
她想要扯唇笑笑,卻發現自己怎麼都笑不出來。
顧佑啊顧佑,今天過後,也許就可以見麵了。
她喝了啤酒,又喝了一點兒度數很高的白酒,然後站在輪船的邊緣,就這麼張開雙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