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銜月坐上車的時候,腦子裡什麼都沒想。’
直到汽車駛進某個地方,停下時,她看到了前麵車上下來的冉染。
她這段時間瘦了很多,但是看著竟然十分的精神。
宮銜月是不允許下去的,更不允許大聲說話,她隻能看到冉染跟著幾個人走到了一塊空地上。
宮銜月馬上傾身,想要努力把這一幕記住,可是同車裡的另外的人開始勸告她。
“如果你沒有看過這樣的場景,我勸你還是彆看了,晚上會做噩夢的,之前的那些新兵為了來鍛煉膽量,好幾個都看吐了的,我真不知道你一個女孩子,為什麼要來看這樣的場麵。”
宮銜月仿佛聽不到這個人說的話,雙眼睜得大大的,就這麼直勾勾的看著冉染的方向。
冉染朝這邊看了一眼,宮銜月明知道她看不到自己,但還是沒來由的覺得緊張。
她的手掌握了起來,指甲在掌心留下深深的血跡。
她張嘴想喊冉染的名字,卻一個字都喊不出來。
她又有什麼資格喊呢,冉染現在遭遇的一切都是因為她,如果冉染一直在那個地方沒有跟著出來,日子過得貧困一點兒,但至少她的弟弟還在,他們的孩子也不用全都被送去福利院。
宮銜月的手掌放到了汽車玻璃上,隻聽到外麵一聲輕微的槍響,冉染到死的那一刻,眼神都是坦然的,而且當執行人員問她有沒有最後想吃的東西時,她搖了搖頭,看來這些天她是真的想通了,她十分坦然的接受死亡。
宮銜月看到冉染倒下的一顆,隻覺得自己的心臟都跟著中彈似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起來,她下意識的想要閉上眼睛,卻強迫自己睜著,睜到眼睛都覺得酸澀的地步。
行刑完成,汽車開始想要離開這裡。
宮銜月的臉色十分難看,同車裡的人還以為她是想吐,給了她一個塑料袋子。
可是她捏著袋子,額頭上開始冒冷汗,緊接著就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