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璵茫然地回頭,才發現剛剛還在的嬋月和月曇兩人就這樣悄無聲息地消失在了原地。
柳璵眨著眼回頭,麵頰上悄悄泛上紅意,“那璵背女郎回去?”
王環輕哼一聲,“不要。”
柳璵莫名的,覺得眼前的女郎像是變作了一隻貓兒,懶洋洋地對自己揮了一爪。
柳璵羞澀彆過眼,摸索著將自己身上的披風也解下披到女郎身上。
“那璵在這裡給女郎擋風。”
王環從披風中抬頭,倚在扶手上看了柳璵好一會兒才彎眸閉上了眼。
從汝陽到秀水本就用了些時辰,再加上王環小憩的時間,等到王環再次睜開眼時天已蒙蒙泛著點夜色。
而柳璵就伏在秋千的一旁,枕著半邊手臂,呼吸平穩。
王環起身,掀開身上的披風,想要伸手去戳一戳柳璵的麵頰。
但秋千感知到其上人的動作輕輕晃動了起來,也喚醒了有些困意的柳璵。
柳璵揉了揉眼,首先便看向王環,“女郎,你醒了?”
說完,柳璵才發現夜色已暗了下來,“女郎,入夜了,璵送你回去吧。”
王環歪頭看著柳璵,還是沒忍住伸手去戳了戳柳璵的臉頰,“你送我回去,那你去哪兒?”
“柳璵,新婚之夜拋棄妻子,你這算不算是話本中的薄情郎?”
柳璵莫名想到了當初在戲樓中那出未儘的戲,心中忍不住一抖,但轉而麵上便像火燒一樣紅了起來,“女郎……璵,璵不敢冒犯女郎。”
王環彎著眼,湊近柳璵的臉,輕輕碰上了郎君柔軟的唇瓣。
“可現在,好像是我要冒犯你。”
第二日,王環再醒來時已是在主院裡,身旁的郎君早已逃之夭夭。
王環挑了挑眉,好笑地彎唇笑了起來。
“膽小鬼。”
月曇正好端著熱水進來,“膽小鬼?誰是膽小鬼?”
但立馬月曇便反應過來,紅著臉輕咳了下,“阿曇什麼都不知道!”
王環懶懶掀開被子從床榻上起身,“柳璵那家夥呢?”
身後跟著進來的嬋月笑道,“一早便離了小樓,不知去做什麼了。”
王環好笑搖了搖頭,“等他回來遣人去告訴他,難道他還想要躲我一輩子不成?”
嬋月和月曇對視一眼,一齊笑道,“是!”
等為王環梳洗完畢後,嬋月才一邊為王環束著發,一邊問,“女郎可要回門?”
王環挑眉,“阿嬋和阿曇想回汝陽了?”
嬋月搖頭,“並非如此,隻是褚朝到底有此禮俗。”
王環並不在意,“褚朝有此禮俗,但汝陽卻無。既然皆不想回,又何必回去自尋不快?”
嬋月低低嗯了聲,接著便不再言語,輕輕將王環背後的頭發疊起一段,而後用紅緞纏儘,便作新婦樣式。
嬋月剛替王環梳好發,門外便傳來了小心翼翼的敲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