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我身陷困境,落在範承等人手裡,被折磨得那麼慘,才喚醒了她的一次神智。
“這說明,你真的在乎我。”
怔怔看著姬古月,讓我心裡很感動,同時也看到了能喚醒她神智的希望。
但是程醫生給我開的藥,有的有安眠作用。
原本我就很虛弱。
躺在病床上,很快就睡了過去。
這時候已經夜幕降臨,我們村一片死寂,橫屍遍野,可怖的畫麵,猶如陰遭地府。
而此刻,街道上站著一個女人。
那女人年輕貌美,高挑的身姿,穿著身暗紅的皮衣皮褲。
“老幼都不放過?”
皮衣女人看得直皺眉頭,喃喃自語嘀咕起來,“如此嗜殺成性,範承那王八蛋遲早會出事。”
而這皮衣女子,是範家的千金大小姐。
她叫範鐘豔。
範家讓範承前來活捉我,過去兩三天了,都沒有將人回去,範家又讓範鐘豔趕了過來。
這時候她掏出電話,便拔起了範承的電話號碼。
結果打了兩遍都沒打通。
“手機怎麼是關機的?”
範鐘豔黑著張臉說道:“要是擱誤了老祖的事,誰都救不了他。”
隨著她這話落音,她突然注意到,一陣沉悶的腳步聲,驀然在巷子裡響了起來。
很快。
有個老者從巷子裡走了出來。
那老者老態龍鐘,滿頭銀發披肩,瘦骨如柴的身軀,穿著身破破爛爛的粗布衣,腳上穿的是雙草鞋。
而那粗布衣老者還推著輛很陳舊的板車。
舊板車的四個輪子都是木製的。
在板車前麵,還掛著兩隻白燈籠,兩隻白燈籠上還都寫著‘奠’字。
而在板車上麵,堆著好幾具屍體。
男女老幼皆有,都是我們村的村民。
身穿粗布衣的老者,推著陳舊的板車,顫顫巍巍走到街道上,看眼遍地的屍體,他把板車停好,便將躺在地麵的屍體,一具具拖過來,扔到了板車上。
這老人家有七八十歲的年紀,看起來瘦骨如柴,但是很健朗,還有著驚人的力氣。
兩隻手各拎著一具屍體,就能直接將其扔到板車上。
看起來顫顫巍巍的,揀屍的速度卻不慢。
片刻功夫,我們村的屍體,就被他揀了大半,扔到了板車上。
“揀屍老人?”
立足在巷子裡的範鐘豔,打量眼揀屍老人,頓時目露驚駭而忌憚的神色,“在我十歲那年,跟隨我太爺爺外出,我就撞見過他一次,沒有想到十年過去,他還是沒有什麼變化。”
“果然如我太爺爺所說,揀屍老人很不尋常。”
她想到了太爺爺的叮囑,嘀咕到後麵時,顯得愈加的不淡定。
接著。
悄無聲息的在往巷子後方退。
她屏氣凝神,顯得很緊張,擔心被揀屍老人注意到。
而這時候,我們村的屍體,都已經被揀屍老人給揀得乾乾淨淨。
但是我們豬頭村,男女老幼加起來,好歹有上百人啊。
結果倒好。
那看起來毫不起眼的陳舊板車,竟然能全部裝得下,而且看起來也沒有堆多高,堆砌起來才半米高這樣子。
上百具屍體,在窄小的板車內,堆砌起來隻有半米高。
這若不是親眼所見,誰敢相信這是真的?
怔怔看著這幕,範鐘豔滿目懼意。
鳴鳴——
就在此刻,一陣警笛聲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