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雨石記得,那時候他們養過狼,彆說姐姐了,就連他也常常騎著狼滿山跑。
小時候不懂,長大後一直沒太想起,此刻細想起來,那些山中的獸類,似乎特彆親近姐姐。
姐姐八年前就離開了,八年來隻是偶爾給家裡捎封信,報個平安,而這位馴獸師少年就是在姐姐離開後沒多久開始出現的。
如此想來,這個馴獸師少年,極有可能是姐姐假扮的。
“你感覺?嗬!有這工夫,給家裡頭寫個遺書吧!”三十多歲的粗漢子王大牛乾巴巴的說道,話畢轉頭問大家:“誰會寫字?幫俺給俺媳婦寫封信。”
“不,她一定會來的。”宋雨石堅定的說道,說出這話,他已經在心底認定,那個八年來為華夏人默默付出的馴獸師少年,就是自家姐姐。
“你憑什麼這麼說?啊?憑什麼?”打仗打的煩躁的要死,都已經到了生死攸關的時候,不想著反抗,不想著怎麼逃出去,卻把期望放在已經消失了幾個月的馴獸師少年身上,平日裡比較沉默的徐誌輝情緒激動,憤怒的衝宋雨石低吼:“你憑什麼這麼肯定,你又不是那個馴獸師少年的什麼誰!”
被人當著麵如此訓罵,宋雨石也怒了,他蹭的一下站起身,梗著脖子怒道:“就憑、就憑我在這裡!”
……我在這裡,姐姐就一定會來!
宋雨石一句吼出來,周圍人都愣了。
徐誌輝一愣之後,反而沒了氣性兒,抬手指著宋雨石,無力的擺了擺,對周圍人說:“這小子做白日夢呢!”話畢不理宋雨石,轉身走開。
而此刻,宋雨花剛與石鼓鎮外,圍困宋雨石等人的國民軍長官接上頭。
這位姓郝的長官,見到宋雨花竟然主動找他,激動的情緒激昂,宋雨花趕到之前,郝仁義剛剛接到電話,聽說馴獸師少年帶著獸群正趕往這邊。
他還但心馴獸師少年直接衝進石鼓鎮,給裡頭的殘兵送補給呢!
馴獸師少年沒有過去,反而來找他,看來事情沒有想象的那麼糟糕。
郝仁義可是接了上級的嚴令的,千萬不能得罪馴獸師少年,不僅不能得罪,還讓他設法與馴獸師搭上線,倘若能將人說服加入國民軍方,可是大功一件呐!
郝仁義心裡想著美事兒,滿臉堆著笑,熱情的出門相迎,卻在看到數十頭凶猛的野獸時,不敢靠近,隻遠遠的衝宋雨花笑著打招呼。
宋雨花坐在白狼王身上,直接表達了此行的來意,她抬手一直石鼓鎮方向,說道:“石鼓鎮有我要保的人,請貴軍退兵。”
郝仁義一聽這話,心裡咯噔一下,退不得啊!上級下達的命令是,倘若馴獸師少年來了,就趕緊報告,儘量將人拖住。
郝仁義本存了私心,想自己勸馴獸師少年歸屬,可瞅著數十頭野獸,他不敢靠近。這才想起,他還沒給上級打報告呢!
想到此,郝仁義做出一副為難的表情,說道:“這件事我做不了主,要不,您請入內,等我請示了上級,再與您回複,您看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