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陸家公館真的有密道,他們就順著密道離開,要是沒有,就避避風頭,真被堵在裡頭沒有退路了,還能在陸家公館抓幾個人質。
想到此,宋雨花趁著沒有巡邏的時候,會找王思岩聊上幾句。
幾句之後,王思岩道:“陳敏如不是陸博天的義女。”
這話讓宋雨花和李元廷聽了,露出幾分詫異之色,王思岩緊著說:“陳敏如是陸博天的親生女兒,因為早些年淪落風塵,哼,陸博天嫌丟人,才隻當乾女兒認了親。”
真是個奇怪的老頭,明明不怎麼介意,卻拉不下麵子,王思岩準準的認定了陸博天是怕丟人,才把親女兒但乾女兒認。
“陳敏如是陸博天唯一的女兒,路家公館除了陳敏如,陸博天的五姨太最受寵……”王思岩挺上道,宋雨花稍微問了個話頭,他就將陸家公館的情況統統說了出來。
軍方駐軍地所在距離陸家公館不遠,開車大概二十分鐘就能到,不過今夜情況特殊,沿途到處是軍方的人,這些軍方的人,有些趕往駐軍地,有些分散巡邏,還有些已經往北平城各個出城要道關卡處增兵。
很顯然,陸博天打算將整個北平城都包圍起來。
就連沿途查崗的也越來越嚴密,從起初的查查證件,到後來端著槍要進後車廂。
那個端著槍一臉嚴肅的男子,見遭到阻攔,說話就要嚷嚷開,宋雨花本就站在副駕外的踏板上,她見情況不妙,跳下車,好心的幫了嚴肅男子一把,嚴肅男在宋雨花的攙扶下跳上後車廂,一上去就被車廂裡的眾人群起而攻。
巡邏的都是幾人一隊的,殺了其一,另外幾個也不能留,春子、李元廷也來幫忙,趁著這片路段上沒人,三兩下將人全部解決,屍體掀進後車廂。
後車廂裡的人原本大都蹲著,這下子倒是有墊屁股的凳子坐了。
眾人打起配合來,毫不拖泥帶水,車子隻停了幾息的工夫,便重新啟動,險險的避開了數步外岔道口穿過的一隊巡邏。
王思岩被緊張到了,或許是初出牛犢終於意識到危險了,他已經顧不得探究叫出‘王石頭’的人是誰了,整個人坐在副駕座上,渾身繃的緊緊的,外套下的襯衫後背心上都已經被冷汗浸透。
“彆緊張,前麵應該還有巡邏,我們著一車人的性命可都壓在你手裡,你要是太緊張露了馬腳,咱們都得死。”宋雨花淡淡說道,不是他微言損聽,實在是王思岩整個身子都在打顫,就是傻子恐怕也看得出他有問題。
“你是宋雨石?”王思岩也知道自己太緊張了,索性轉頭問宋雨花,想轉移注意力。
結果他的話一出來,宋雨花還沒說話,李元廷一雙眼快速掃了過來。
李元廷本就覺得此刻的宋雨花給他的感覺很熟悉,經王思岩一說,他腦海裡立馬浮現出那個跟在宋雨花身後的小屁孩。
當年那小屁孩做起他姐姐的小助教可是一板一眼的,怪不得時隔這麼多年,氣場發生了變化。
宋雨花聞言頭皮一麻,該死,當年和王思岩一家人同行的時候,平日裡都把宋雨石叫石頭,忘了這家夥知道宋雨石的真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