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男子身邊兩人擺擺手,其中一人快速走過去,彎腰從椅子底下拽出了木箱子。
木箱子被拽出來,那個剛剛‘昏迷’的女子,突然輕‘嗯’了一聲,緩緩的擺正了姿態,伸著她白皙的玉指,撫著額頭慢慢的睜開了眼睛。
女子醒了,提箱子的男子趕緊將木箱子又塞了回去。
“你們怎麼進來了?”女子說話時,揉了揉脖子,低聲嘀咕:“我剛才我是怎麼了?我的脖子怎麼這麼疼?”
女子像是自言自語,實際上卻是在遞話,而她的話也確實讓黑衣男人,收斂了眼底的探究。
黑衣男子從女子座椅下的箱子上收回視線,恭敬的說道:“太太,需要為您請大夫過來嗎?”火車上本身沒有隨車大夫,但他們自己帶了。
女子慵懶的搖搖頭,隨意的說道:“老爺還沒回來嗎?”
“沒有!”黑衣男子說道。
“你們出去吧!我可能有點暈車,有些困了。”言外之意,不送了。
黑衣男子又看了看座椅下的木箱子,恭敬的說道:“太太,那您歇著,我們就在外麵,有什麼事,你叫我們就成。”
女子擺擺手,靠在椅子上,合起雙眼,似乎真的有些困。
黑衣男子看了眼女子精致的臉龐,垂下眼簾退了出去。
他們此行在火車上,是定了一等車廂的,哪裡有床可以躺下休息,空間也大的多,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將軍要帶著新收姨太擠在這個小匣子裡。
黑衣男子退出去後,那個剛才撞開門的男子,拿起了被撞到地上的門,快速的將門裝回卡槽裡。
女子聽到動靜,抬頭看了一眼,見門被安好,並沒說什麼。那樣子,就像一個單純的什麼都不知道的小女孩。
宋雨花看到,黑衣男子出門後,對另外兩個男子低聲交代了幾句,然後自己退到隔壁房間,那兩個男子則一左一右的站在門口。
黑衣男子一走進隔壁房間,就將耳朵貼在了牆上。
車廂裡的女子,見人都走了,大大的鬆了一口氣,隨即她輕輕脫掉叫上的鞋子,然後又輕輕的將椅子下的箱子拉出來,小心翼翼的再次打開。
宋雨花有些傻眼,這女人要乾啥?
不算她這個路人,外頭加隔壁有六隻耳朵在聽她的動靜呢!這是得有多膽兒肥啊!
女子將木箱夾層裡的電台搬出來,然後拿過從箱子裡取出來的一個大布袋,快速的將電台裝進去,用繩子將大布袋的口子綁結實了,隨後又輕巧的將箱子歸位。
這時候,從外麵看沒什麼異樣的箱子,被重新放回了椅子下麵。
可是,多了一個電台,女子打算怎麼處理?
宋雨花下意識的想到了空間,不過那麼匪夷所思的事兒,她可不相信會這麼湊巧,讓她碰上同道中人。
不過,小隔間雖然小,倒也並不是沒處藏東西的。
比如……
女子快速的在綁著布袋的繩子上打了個結,然後走到車窗前,使勁兒拉開了窗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