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敵軍營長內,吳誌華神色凝重的將屬下剛剛探聽回來的消息,說出來,問在坐各位的意思。
眾人一聽,均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敵軍是不是聽說我軍要熄戰、死守,所以才放鬆警戒?”片刻後,有個年齡略長的男子起身說出了自己的猜測。
吳誌華一聽這話,皺起了眉頭,要是換做他,明知道敵軍改變策略,接下來將隻守不攻,在沒有一舉將其滅殺的前提下,也會讓自己放鬆下來,養精蓄銳、等待時機。
可是,他們營房內商量的事,怎麼會透漏出去?
難道自己隊伍裡有奸細?
吳誌華想到此,視線掃過在場眾人,眾人見他如此,紛紛心頭大跳,坐直了身體,神色嚴肅,一個個都似乎對這件事操碎了心一般、苦大仇深。
“不會,下午我們剛商討出來的結果,除非使用電報,要不然消息傳不出去。”而通訊部是軍中最嚴密的地方,裡麵不可能有叛徒。
“會不會有人私藏了電報?”又有人提出了質疑。
這種事很難說,私藏起電報,然後關鍵時候發送電報傳信息出去,這種事不是人民革命軍那邊、藏在各地的地下工作者常乾的事兒麼。
吳誌華陷入了深思,這個可能是存在的,但是發電報首先要知道這條信息,而知道這條消息的人寥寥無幾,這些人都在眼前,每一個都在重要位置上,從麵上看不出絲毫嫌疑。
這種情況下,要怎麼判斷?
“我懷疑,敵軍撤掉崗哨,是放的煙霧彈,他們想誘敵深入。”吳誌華轉變了話頭,說話時,他仔細觀察在坐各位的神色。
“很有可能。”有人點頭說道:“我軍中有殺手鐧,他們沒有勝算,撤掉崗哨,恐怕真的是設了埋伏,就等著我們輕敵深入,然後將我軍一網打儘。”
“是有這個可能。”有人出言附和。
一時間在坐眾位你一言我一語,將吳誌華提出的猜測,全麵、發散,將敵軍的埋伏說的猶如煉獄般凶險。
“既然眾位與我所見相同,那就靜觀其變。”吳誌華有些懊惱,這些人能不能說句靠譜的,全是跟在他的話頭後頭溜,鬨的他總覺得,開會就等於自言自語。
等眾人散去後,吳誌華找來自己的副官,低聲在他耳邊說道:“派人盯著他們,一旦發現他們有何不妥當的舉動,立馬告訴我!”吳誌華口中的他們,就是剛才出去的那些人。
吳誌華心裡有些不安穩,他和陳家安以前打過交道,甚至陳家安此人的品性,按著陳家安的性子,應該不會做出這麼漏洞百出的計策。
那到底是怎麼回事?吳誌華百思不得其解,因為鬨心,整整一宿沒睡。
次日,吳誌華盯著一對兒黑眼圈,總算等到了副官查回來的消息,結果消息出來後,他更迷糊了,據副官的查探,軍中各位長官,都沒有背叛軍方的嫌疑。
光是看看副官遞過來的資料,吳誌華就覺得眼皮直跳。
他手下的這些人,大都是統帥的子弟兵,實際上他也是,隻是他這個人做事比較有原則,會服從命令,但也會有自己的考量。
而資料上的這些人,想起這個,吳誌華都不想說話了,這些人當中要是有人敢叛變,他吳誌華第一個站出來道一聲: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