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雨花今天頭回見到飛機,還沒搞清楚那在天上飛的、會下‘蛋’的機,到底是個什麼玩意兒,他本能的將其歸類為鳥的一種。
世人都知道,鳥在天上飛,隻在樹上停歇,人又飛不上天,又怎麼抓住天上的飛機?
正是因為有次考慮,宋雨花才並沒有忘飛機上麵想。
除了飛機,又會是什麼呢?
緊張奔波了一天,又受了驚,娘仨沒多久,都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夜半時,宋雨花突然睜開眼睛,鼻息間有微弱的血腥氣,出什麼事了?宋雨花一個激靈坐起身,天快亮了,早起的下人已經開始忙碌。
宋雨花穿上皮夾襖,批上外衣,起身出了門。
打開房門,外麵的血腥氣更重了,宋雨花回身看了看,娘和弟弟昨夜比她睡著的晚,這會兒還沒醒呢!
見有丫鬟走過來,宋雨花忙返身輕輕拉嚴了門,迎上笑意盈盈的丫鬟。
“這位少爺,您起了呢!現在要洗漱嗎?”丫鬟的聲音清脆悅耳,宋雨花忙將人往遠處帶了帶,輕聲道:“我娘和弟弟昨夜睡的晚,你先彆叫他們。”
話畢又道:“在哪裡洗漱,我自己過去就成。”
聽了丫鬟指的路,臨走又道:“姐姐,要是我娘醒來找我,你幫我跟我娘說一聲,我很快回來。”
丫鬟以為宋雨花說的是洗漱這點時間,笑著點頭,並沒多問。
宋雨花去水井邊打水洗臉,一邊琢磨著,怎麼探聽血腥氣的事兒,正琢磨不出好法子的時候,就見到有當兵的匆匆的跑來打水。
當兵的力氣大,滿滿一大桶水,提起就走。
宋雨花見他形色匆匆,也不多問,就手提了一桶水跟了上去。
一大早的府裡就聞到血腥氣,此刻有當兵的來打水,想來這些水該是用於治傷的,有血腥氣,需要治傷,宋雨花本能的覺得,帥將府裡有人受傷跟昨夜陳斌等人的密謀有關。
宋雨花很想知道,陳斌昨夜做了什麼?
宋雨花娘仨從宋家村後山一路來到鄭州,沿途百姓頻頻遭到迫害,迫害他們的人,不是兵就是匪,在她此前的認知裡,兵匪猶如蛇鼠,那是一窩的。
可是現在,將帥府的人受傷了,是誰傷了將帥府的人?
難道是飛機的主使?那什麼小鬼子?小鬼子到底什麼開頭!
太多毫無頭緒的問題在腦袋裡繞線團,宋雨花哪裡壓的下如此探聽消息的絕佳時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