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裡,穿著白大褂的醫生,用折光的金屬工具、白色的棉紗布,以及裝在好幾種顏色玻璃瓶中的東西,幫阿遠處理身上的傷,等傷口處理完,還用帶著針頭的玻璃管,將些透明的液體注射進了阿遠的皮膚裡。
整個過程,醫生都處理的極為將就。
宋雨花看的有點眼熱,眼熱醫生處理傷口的手法,更眼熱醫生使用的工具與藥品,她一點沒發現,自從將阿遠交給醫生,張少天就將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她身上。
宋雨花之前進空間換裝的時候,為了裝的像,不僅塗黑了皮膚,還在嘴唇上貼了小胡子,可是不管她變化多大,張少天還是認出了他。
曾經,張少天以為,隻要離開宋雨花,等過上幾年再見,宋雨花長大了,有了喉結,他就會熄滅對宋雨花的念想。可是今天,張少天發現,他根本做不到,哪怕是看到宋雨花嘴唇上長了胡子,他依然覺得那張紅唇是那麼的誘人。
做完治療,醫生叮囑了幾句,便出去了。
宋雨花湊近了看醫生給阿遠包紮的傷口,越看的仔細,心中越是高興,不禁暗暗點頭,她覺得,她也該弄些這種東西。
正在她湊近了想沒事兒的時候,阿遠的眉毛顫了顫,睜開了眼睛,阿遠一睜眼,冷不丁看到眼前有張放大的臉頰,嚇了一跳。
“阿遠!”關鍵時候,張少天喚了一聲,阿遠聽到熟悉的聲音,才閉嘴,宋雨花也退了開去。
這時候,宋雨花才看向張少天,張少天經過沉澱再遇,心情雖然十分複雜,麵對宋雨花卻已經坦然多了,他知道,這份愛慕之意有違人倫,他會將這份愛藏在心裡,永遠不會露出來。
既然決定了不會表達出來,便不再有期許,沒有期許,情緒也就變的平淡下來。
“張少天,我們又見麵了。”宋雨花笑著摸了摸嘴唇上的小胡子。
“是啊!沒想到還能碰見你。”張少天始終覺得,他肯定會再見宋雨花,隻是沒想到會這麼快,他道:“你今天救了我和我兄弟一命,往後我們哥倆就跟著你混了。”
張少天見過宋雨花在火車上花錢的手筆,一直認為宋雨花是有錢人家的少爺。幾個月沒見,再見到她,她不僅長個兒了,臉頰也多了幾分肉肉的感覺,顯然,她的少爺身份沒有受到大環境的影響,依然生活富足。
如此,帶兩個小弟,該是沒問題。
張少天說:“我們兩個有的是力氣,往後跟著你,也不用給工錢,有吃有住就成。”
要是以前,這種條件,張少天是絕對不會答應的,張少天是個悶不住的人,他想出來闖蕩,卻不願意受到束縛。
剛來時想混個幫派,可是就在他抵達上海哪天,上海街頭發生火拚,死了好多人,那血腥的場麵發生時,張少天就在附近,他看到活生生的人變成屍體,天不怕地不怕的張少天被嚇到了,這才放棄了混幫派的打算,兜兜轉轉的去碼頭給人扛起了大包。
張少天後來認識阿遠後,跟阿遠說過,他要攢錢,等攢夠了錢,就開個屬於自己的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