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
玄帝忍不住放聲大笑,心裡多日來的鬱悶一掃而光。
“這小子,總能給朕驚喜...先是金礦,這又活捉了左庭王,朕該如何賞賜他才好呢?”
玄帝道:“全盛,把這兩份捷報交給諸愛卿,瀏覽傳閱,共享喜事!”
“是!”
全盛拿著兩封捷報,一封給左相,一封給右相。
左相看著捷報上的內容,養氣功夫極好的他,此時也忍不住臉色難看,眼神陰冷,心裡直抽抽。
殺穿北都王庭,活捉北庭王。
這可是天大的功勞。
這個小雜種,怎麼做到的?
他沒有去懷疑捷報上的內容,因為沒有人會蠢到用這種事欺瞞陛下。
左相現在心裡又驚又怒。
這個左庭王,真是個廢物,怎麼能讓寧宸這小雜種生擒活捉呢?
還好他還不知道孔永春的事,寧宸在捷報上沒寫,不然他怕是得當場氣死。
“左相,如此喜大普奔之事...你好像不太高興啊?”
右相看完捷報,無意中發現左相鐵青著臉,陰陽了一句。
玄帝目光挪移,看向左相。
左相心裡一凜,抬頭看向玄帝,肥胖的臉上擠出幾分笑容,急忙道:“陛下恕罪,臣不是不高興,隻是太過於震驚!”
玄帝嗯了一聲,笑道:“可以理解,朕看到捷報上的內容時,也是震驚的無以複加。”
“殺穿北都王庭,活捉北庭王...這可是大玄建國數百年,從未有人做到過的壯舉。”
左相站出來,大聲道:“恭喜陛下,賀喜陛下,得此良將,乃是陛下之福,是大玄之福。”
文武百官跪倒在地,齊聲道:“恭喜陛下,賀喜陛下!”
玄帝龍顏大悅,發出爽朗的笑聲。
身為皇帝,本不該如此失態...但此時他也顧不上這些了。
不過,他心裡多少有些鬱悶。
寧宸這小子,幾個意思?這捷報應該直接送到他的龍案上才對。
難道他有什麼顧忌?
但玄帝也沒深想,他看著文武百官,笑道:
“寧宸立下如此大功,他性子灑脫,朕打算封他為逍遙侯,諸位愛卿意下如何?”
滿堂皆驚!
封侯?
玄帝繼任以來,從未封過侯。
侯爵之位,世襲罔替。
現在大玄的幾個侯爵之位,還都是先帝封的,傳到如今的子孫手上,隻剩侯爵之名,沒有一點權利。
但寧宸就不一樣了,戰功在身,陛下封侯,這權利...隻怕要跟左相和右相平起平坐了。
要知道,侯爵品級,遠超一品,是實打實的超品。
沒有權利的侯爵不算什麼。
但寧宸戰功在身,又是陛下封的侯爵,這權利可就大了去了。
最重要的是,寧宸才十五歲啊。
十五歲封侯,他以後立了功,還怎麼賞賜?
“陛下聖明,以寧宸的功勞,完全當得起逍遙侯三個字!”
陳老將軍滿臉笑容,大聲說道。
耿京緊隨其後,道:“陛下聖明!”
左相回頭,看向一個言官。
後者心領神會,立刻站出來,大聲道:“陛下,臣覺得不妥!”
玄帝臉色微微一沉,看著他問道:“如何不妥?”
“寧宸隻是打了一場勝仗,若是封侯,那我大玄那些戰功赫赫的大將豈會服氣?”
這時,又有一個言官站出來,道:“啟稟陛下,臣也覺得不妥...寧宸才十五歲,如果封侯,以後若是立了功,該如何封賞?”
“臣附議!”
“臣也附議!”
越來越多的言官站出來,阻止玄帝給寧宸封侯。
陳老將軍氣得臉色鐵青,指著那些言官怒罵:“你們這些酸儒,上嘴皮子一碰下嘴皮子就想抹去寧宸的功勞,你們是何居心?”
“還隻打了一場勝仗,說的輕巧,寧宸活捉北庭王,這一場勝仗,勝過他人百場...也彆說一千人了,老夫給你十萬大軍,你去把陀羅國的右庭王抓回來。”
一個文官忍不住道:“陳老將軍這話有失偏頗,文武有彆,各司其職...下官是文官,怎能上戰場?”
陳老將軍怒道:“你不是文官,你是個廢物。”
“你...陳老將軍,這裡乃是朝堂,陛下麵前,隻能如此粗俗?你這是禦前失儀,大不敬!”
陳老將軍怒道:“老夫說錯了嗎?論文,寧宸的詩詞冠絕天下。論武,寧宸千裡奔襲,殺穿北都王庭,活捉北庭王。”
“你哪一點比得上寧宸?文不成武不就,還敢用自己是個文官來說事,老夫說你是廢物說錯了嗎?”
“論文,你不行。論武,你也不行。論人品風骨,你更不行...你就是個隻會動嘴皮子的大廢物。”
陳老將軍這幾天憋著一肚子火...南越國都欺負到頭上來了,這些廢物竟然提倡議和。
他越說越激動,竟是沒忍住,掄起拐杖朝著對方腦袋砸了過去。
後者嚇得尖叫一聲,踉蹌倒退,狼狽地摔倒在地上。
耿京見狀,趕緊拉住陳老將軍,這可是在朝堂上。
“陳老將軍,你放肆...陛下麵前,竟敢舞刀弄棒,成何體統?還有沒有將陛下放在眼裡?”
左相終於忍不住站了出來。
無論如何?他都不能看著寧宸封侯。
陳老將軍看向玄帝,俯身道:“陛下恕罪,老臣知錯,要打要罰,老臣都認...但寧宸之功,當得起逍遙侯三個字。”
左相急忙道:“陛下,寧宸的功勞的確很大,但老臣覺得,還不足以封侯。”
“不足以封侯?左相大人,你告訴老夫,哪裡不足了?”
左相正要開口,卻見右相站出來,道:“陛下,臣也覺得此事有待商榷!”
左相滿臉錯愕,明顯沒想到右相會幫他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