龐元德等人身子微微一顫。
寧宸的目光落到厐少爺身上,揚了揚手裡的幾縷用紅繩綁住的青絲,“厐少爺,你來告訴我,你身上為何會有紅絲坊的紅絲蠱?”
厐少爺早已經沒有了之前的囂張,嚇得渾身哆嗦個不停。
“我,我不知道......”
寧宸冷笑,“厐少爺,你盜取本王的坐騎,按照大玄律例,盜取販賣戰馬乃是死罪...不過本王給你一個將功贖罪的機會,把你知道的全部說出來,本王給你一條活路。”
厐少爺麵如死灰,哆嗦著說道:“我,我......”
寧宸冷哼一聲,目光落到那尖嘴猴腮的青年身上,“盜取戰馬,你們也是死罪...你身為厐少爺的狗腿子,應該知道紅絲坊的事吧?”
寧宸指了指潘玉成和馮奇正,“他們二人皆是監察司的金衣...監察司的手段你應該清楚,若是由他們二人審問,撬開你的嘴並不難...你若自己說出來,本王可免你死罪。”
潘玉成道:“交給我吧,保證撬開他的嘴。”
尖嘴猴腮的青年嚇得渾身哆嗦,抖如篩糠,顫聲道:“我,我說,我說......”
厐少爺慌了,“不能說,你這狗奴才...你要敢說,本少爺割了你的舌頭。”
寧宸冷聲道:“你要再敢多說一個字,本王先割了你的舌頭。”
厐少爺驚恐萬分,嘴巴閉得比菊花還緊。
寧宸看向尖嘴猴腮的青年,“你說。”
後者顫顫巍巍地說道:“洪福班,厐少爺抓的女子都交給了洪福班。”
寧宸皺眉,“洪福班是做什麼的?”
“是戲班子...厐少爺認識了戲班子裡的一個青衣......”
聽後者說完,寧宸大致了解了。
大玄和武國通商以後,不止是做生意的,戲班子,雜耍班子這些走南闖北的團夥也開始在商道上混飯吃。
之前,有個戲班子經過,在這裡停留了幾天。
厐少爺看上了戲班子裡的青衣,其實這個戲班子就是紅絲坊的買賣,掛羊頭賣狗肉,表麵是戲班子,其實乾的是拐賣人口的買賣。
因為大玄的女子在武國比較吃香,反之武國女子在大玄也比較吃香。
這很正常,就像是大家都想騎大洋馬一樣。
總覺得彆人的媳婦比較好,這就是一種獵奇心理,圖個新鮮。
洪福班往返大玄和武國,以戲班子作掩護,拐賣婦女...而厐少爺的作用就是行方便。
雖然大玄和武國通商,但途中檢查得比較嚴。
厐少爺仗著龐元德的身份,可為洪福班打掩護,提供方便。
為了答謝厐少爺,洪福班不但會給他大筆的銀子,有時拐帶的女子會讓厐少爺嘗嘗鮮。
而且,據這尖嘴猴腮的青年說,厐少爺和洪福班還商量著,等玄武城建好,要在這裡開青樓。
寧宸怒不可遏。
大玄和武國打通商路,是為了促進兩國關係,提高百姓的生活...沒想到卻被這些喪儘天良的人鑽了空子。
“那個洪福班如今在何處?”
尖嘴猴腮的青年顫聲道:“如今應該在武國,不過那個青衣在厐少爺的行館。”
行館,就是臨時搭建的建築...朝廷派來的人總得有地方住。
“老潘,拿人。”
潘玉成點頭,帶上尖嘴猴腮的青年,率領幾個寧安軍縱馬而去。
厐少爺如喪考妣,麵如死灰。
寧宸的目光卻落到了龐元德身上,身為督建官,目前整個玄武城由他說了算,他難道真不知道自己的侄子做的事嗎?
“偷盜戰馬,拐賣人口,數罪並罰,按大玄律例...當淩遲處死。”
厐少爺嚇瘋了,哭喊道:“二叔救我,二叔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