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話,天大的笑話...我大玄祖祖輩輩打下的江山,他憑什麼拱手讓人?
寧宸他姓寧,不姓張...他憑什麼把朕的江山送給寧宸?他寧宸是什麼東西?他配嗎?”
玄帝眼睛都充血了,憤怒的咆哮聲在禦書房不斷回蕩。
宗思柏跪在龍案下,額頭都快貼到地上了,顫聲道:“陛下息怒,龍體要緊!”
他聲音顫,可不是害怕,而是氣得。
眼看大玄江山要完了,沒想到玄帝來了這麼一招,要將廢舊立新。
寧宸一旦回來,他的所有計劃都泡湯了。
所以,絕對不能讓寧宸回來。
“息怒,朕的親生父親,竟然要將朕的天下送給一個外人,你叫朕如何息怒?”
新帝憤怒地咆哮。
宗思柏道:“陛下,太上皇的聖諭已經傳遍各州縣,寧宸深得民心,受百姓愛戴,在軍中的威望更是不弱於曾經的陳老將軍。
如今民心浮動,軍心歸順,朝中文武百官以及下屬各州縣的官員都蠢蠢欲動,各懷心思。
若寧宸真的回來,隻怕是一呼百應,陛下的江山真要易主了!”
新帝氣的渾身顫抖,眼睛充血,像是一頭擇人而噬的野獸。
“那你說怎麼辦?”
他自己也很清楚,雖然他掌控的兵權,但那是在寧宸不在大玄的情況下...不管是民心還是軍心,他都無法跟寧宸相比。
宗思柏道:“陛下,解鈴還須係鈴人!”
新帝怒道:“什麼意思?有話明說,不要打啞謎。”
宗思柏道:“陛下,如今能破局的人,唯有太上皇。
那是太上皇的聖諭,隻要太上皇站出來說,那聖諭是寧宸深埋在宮中的餘孽逼他寫的...這樣不止可以抹黑寧宸的名聲,讓人唾棄,還能讓這件事情迎刃而解!”
新帝眼神微微一亮。
他思索了片刻,沉聲道:“趙大,擺駕太皇宮!”
......
太皇宮,院子裡!
玄帝披散著頭發,站在院子的樹下。
如今已入秋,微風拂過,泛黃的樹葉飄落下來,一片蕭瑟的景象。
玄帝花白的頭發格外刺眼,站在樹葉凋零的樹下,看上去是那麼的悲涼。
一片泛黃的落葉飄落下來,落在了玄帝的肩頭。
玄帝伸手取下,看著手裡的樹葉,突然問道:“全盛啊,朕跟寧宸初次見麵,也是這個時節吧?”
全盛輕聲道:“比現在要晚幾天,那時候很冷,老奴記得他當時衣衫單薄,凍得直哆嗦。”
玄帝輕歎,“時間過得真快啊,就像是昨天發生的事,可仔細一想,已經是五年前的事了!
全盛啊,朕想他了,想懷安了...也不知道這次,朕還能不能等到他們回來?”
全盛正要說話,門外響起一道尖細的聲音:“陛下駕到!”
旋即,院子大門緩緩推開。
新帝帶著一群人走了進來。
他看到樹下的玄帝,微微怔了一下,然後帶人上前,“兒臣給父皇請安!”
“奴才參見太上皇!”
其他人行跪拜大禮。
玄帝扭頭看向新帝,他早就料到後者會來...隻是新帝的平靜讓他有些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