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老子就愛撞南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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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可還有什麼吩咐?”

欲要離去的江夢,被江赭上前一步攥住了袖口。

“妹妹難道忘了,我素日最不喜白茶,可否去給我換一壺?”

江夢被江赭問的有些心虛,她自然知曉這盞茶中放了什麼,自詡做的毫無破綻的她,瞥了一眼江赭的神情,發現對方麵色沉靜,並未從中捕捉到驚慌之色,這才放下心來,應付道:“坐了這麼久的馬車,姐姐先將就著解解渴,我這就去喚人再泡一壺。”

江赭卻並未鬆開攥著她袖口的手,反而掐上了她的手腕,音色中突現淩厲道:“我不喜歡將就。”

江夢這才察覺對方的不尋常,可事到如今,那簪花酒的帖子,母親已找人將江氏嫡女的名字改成了自己。

江赭的婚期也近在眼前,難道自己真要看著她嫁入侯門,拿整個江氏的財產做嫁妝嗎?

當然不可以。

眼下便是她最後的機會。

江赭的力氣大的出奇,江夢的手腕在她的攥握下,扭掙了幾次都掙紮不出,索性撕下了麵具,朝江赭諷刺道:“姐姐不喜歡將就,就可以不將就,而我卻忍辱負重的將就了十幾年!”

這句話,道出了多年久藏於心的酸楚。

江夢乾脆放棄掙脫,朝樓下喊道:“人呢?都上來吧,本小姐也懶得演了。”

說罷,轉頭惡狠狠的看向江赭,咬牙道:“今日,我就偏要讓你將就一次!”

樓下衝上來兩名壯漢,將江赭從江夢的身旁扯開,按跪在了地上。

讓江夢意外的是,江赭沒有半分掙紮,自始至終都在淡漠的凝視著她,因為順從,所以她的衣衫和發髻就算被按跪在地,仍是一絲不苟。

神色如常的江赭,從頭到腳都沒有一絲的狼狽。

明明跪在地上的是她,卻平靜的仿佛一個局外人。

這讓江夢有一種莫名的挫敗感,神色相對剛才變得更加扭曲,不禁對江赭身旁的兩名壯漢道:“扒開她的嘴,給我將茶水通通灌進去!”

江赭的衣襟終於在男人粗魯的灌茶動作中被茶水浸濕,下巴被捏攥的的生疼,茶水灌入口鼻,因來不及下咽而急劇的嗆咳起來。

她從容的眉宇終於蹙起,垂落在胸前的發絲也被茶漬沾汙,本能反抗的雙臂在空中抓舞,江夢見之,這才有了片刻的疏解。

她訕笑道:“姐姐,你若從了那葉清遠,又何苦再遭這個罪?不過你放心,那蜀繡先生是帶著聘禮來的,等你倆生米煮成熟飯,他自會去江宅提親,給你個名分的。”

江夢口中的蜀繡先生名叫李賢,原是李氏娘家的一個遠親,因欠了巨額賭債走投無路,這才想起了淮陽的姨母李氏。

李氏順水推舟將自己的謀劃告訴了他,許他事成之後,不僅會為他償還賭債,還會自掏腰包為他迎娶江赭作聘。

那小子一聽,既能還債又能討媳婦,一舉兩得之事,怎有不應之理。

李氏與江淮多年夫妻,自然知曉江淮將臉麵看的最重,若是嫡房出了這等醜事,為了保住他女兒的顏麵,定要將江赭許配給李賢的。

但李賢欠的那筆賭債卻不是個小數目,江淮絕不會傻到拿江氏的家產去給一個賭徒填窟窿。

但江氏嫡女下嫁,按宗氏禮法,卻是要出一筆不小數額的嫁妝,一來二去,這些錢還是要便宜了那賭徒。

唯一的辦法便是將江赭從族譜上除名,隻要她不再是江氏嫡女,而以庶女的身份出嫁,那麼,嫁妝的數額便不會有過多苛求。

到時候,江淮願給多少,江氏族人也不會再有乾涉的理由。

而江夢便會順理成章的搖身變成江氏唯一的嫡出,替江赭去京城赴那一年一度的簪花酒。

一絲冷風從半掩的窗扇撞入,讓胸前已完全被茶水浸濕的江赭打了個激靈。

茶壺已空,她不斷嗆咳的小臉已憋的微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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