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勝金沉吟許久,方道:“夫人既然已經把話說出口,那我覺著日後主院最好不要推妾室丫鬟之流侍寢爭寵。畢竟在夫人話裡,已經把郎主評為隻配妾室丫鬟伺候了。除非以後有傾國傾城的大美人投靠,否則……”
楊媽媽本能覺得不妥,提拔妾室、丫鬟,是主母拿捏人的重要手段,若是不用,又怎麼轄製底下人。楊媽媽還沒想好如何措詞,勝金已經起身,對著楊笑雪行了一禮。
“小娘,勝金方才所言都是為了主院好。咱們主院的人,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個人得失怎麼比得上夫人的體麵、主院的安危?”勝金慚愧道:“絕沒有針對小娘的意思!”
楊笑雪皺眉不語,看了一眼楊媽媽,才不情不願道:“我自然希望夫人好,隻是這說法也隻是你一人之言,郎主未必是這樣想的。”
“我在府中十多年,最了解郎主脾性不過。再說,即便是陌生人,設身處地想想夫人那話,對主院的妾室丫頭又有什麼好感?”
楊笑雪狐疑地看著他:“你不會是在替你阿娘爭寵吧?”
勝金倒吸一口涼氣,叫起了撞天屈:“天地良心!我一片丹心隻為夫人啊!我娘是舞姬啊,且她今年都三十多了,放外頭都是做祖母的年歲了。郎主素來隻愛妙齡少女,從沒聽說他喜歡人/妻啊!”
“你肯定還是想過,不然怎麼脫口而出郎主隻愛妙齡少女?我們初來乍到自然你說什麼就是什麼!”楊笑雪一臉不信。
“主院又不是隻有我一個府裡老人,小娘若是不信我,大可以去問彆人。”
“你既然說主院的丫鬟不能邀寵媚上,最好也把自己算上,你也是主院的人,不是歌舞坊的舞姬!”
“算就算,難道我是你嗎?當麵一套背後一套。”
“你說誰呢!”
兩個人越說火氣越大,話趕話就吵吵起來,楊媽媽左看右看,看兩人都吵出真火來了,這才一拍桌子:“好了!都什麼時候了,還有心思鬥嘴呢!”
兩人同時停了,但都把頭偏到一邊,不去看對方。
楊媽媽語重心長道:“你們都是主院的人,一條繩上的螞蚱,夫人好你們才能好。勝金~小娘是主子,你怎麼能頂嘴?規矩都學到哪裡去了。”
勝金深吸一口氣,做出努力壓製怒氣的模樣道:“媽媽教訓的是,下回不敢了。”
楊媽媽也不壓著勝金給楊笑雪道歉,轉而對楊笑雪道:“小娘啊,咱們背井離鄉來這兒,自然要多多倚重老人,你說是不是?”
楊笑雪不答話,楊媽媽重重“嗯”了一聲,楊笑雪才勉為其難點點頭。
楊媽媽知道她們敷衍也不在意,勝金出的主意,把她倆的前程都搭進去了,兩人關係也壞了,楊媽媽樂見其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