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還成了我的不是?”勝金輕笑。
“大哥~”古玉珠一詞三歎,仿佛回到天真的小時候,“我知道自己本事不大,能走到今天,全靠兄弟姊妹們拉拔,連小七都強過我。我也知道師父讓我冠古姓,就是收我做女兒是意思,前朝那些往太後母家的恩惠,都加諸在我頭上,可我還是不爭氣,讓你們失望了。”
勝金拍拍她的頭,歎息道:“當初是生氣,氣你不該招呼不打就辭官,讓女子科考備受打擊;氣你受了委屈不和家裡說,寧願為了麵子忍著;更氣你這麼多年自囚自困,始終不能走出來。咱們當年結拜的時候說過,同進同退,永不背棄。你為什麼不多相信我們一些呢?”
“對不起,大哥,對不起……”玉珠哭的泣不成聲,她也後悔,也惋惜,可事情已成定居,她隻能後知後覺去彌補。
勝金重新把手放在她的頭上,像擼一隻長毛貓那樣,輕輕得撫摸。
“不要怪自己。此時回頭望,當年我有好多決定也做錯了,可那已經是我當年能做到的最好啦。不要苛責自己。”
玉珠拉住勝金的手,用他的手當帕子擦臉,吸吸鼻子,“知,知道了。”
“知錯就改的好孩子,能得到獎勵。”
勝金的語氣,讓玉珠想起才幾歲的時候,他們坐在穿堂風呼呼刮的教室裡,知錯就改的好孩子,能得到一塊粘牙的飴糖,那是記憶裡永不褪色的味道。
“你升做太常寺卿吧。”
“大哥……”玉珠恨自己這腦子,在不該靈光的時候,偏偏反應這樣快。
太常寺掌管禮樂、社稷,太常寺卿的職能很多,其中一條是郊祀告享太廟,歲時朝拜陵。換言之,太常寺卿是最經常去太廟、陵寢祭祀的人。
“要記得常常來看我啊!”勝金輕聲喃呢。
淚珠再一次無聲滾落,玉珠右手放在胸口,努力平複呼吸,左手狠狠掐著自己大大腿,不要哭,不要哭,隻是預防而已,又不是真到那個時候了!
可是,忍不住啊!
玉珠彆看臉,故意用埋怨的語氣道:“大哥就知道欺負我,為啥不讓二哥乾,不讓小七乾,我沒有心肝的嗎?我也會傷心的好不好。”
就像當年,她仗著年紀小,指著勝金責問:為啥不讓二哥去燒火,為啥不讓小七去搬凳子,憑啥都讓我去,我也會累的好不好。
不知勝金是否也想起當年,他的嘴角難得露出一絲笑意,最終,他什麼都沒有說,隻是在玉珠的頭頂又呼嚕了幾把,打發她去探望太後。
太後當真是長壽之人,她少女時期受了苦,青年時期一直忍耐求生,等勝金長大之後,苦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