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他並沒有壞,隻是倒了。
秦教授的妻子趕緊過去。
“我先生生前一直樂於助人,並且從不計較一些小事,我不希望在他的靈堂之上還出現這樣的爭吵。”
這番話讓陳銘頭中一震,他的眼神更加狐疑地落在了李浩的身上。
這就說明他一定有問題,不然怎麼會在自己教授的靈堂之上爭吵。
當宋江站在師弟麵前,用隻有他們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說著。
“我覺得這個李浩有問題,他剛才那表情就隻是在表明自己有多關心秦教授的葬禮,總有一種已經認定他死了的結果。”
正常的家人是不想接受這個死亡的,但是他接受得有一點太快了。
陳銘微微點頭,一雙眼睛諱莫如深。
他也是這種想法。
“你說得對,我也是這麼想的。”
“但是我沒有證據,無法證明他不是秦教授的助手,但我很困惑,他到底是為了什麼?”
陳銘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從一開始邀請他前去自己的彆墅研究古藥方,可是對方沒有任何動靜。
更何況那些東西已經到了自己的手裡,他有點摸不清李浩的套路了。
秦教授的妻子過於悲痛,被其他親人拉回了房間休息。
剩下他們幾個人站在靈堂裡,最前麵便是棺材和遺照。
黑白照片裡的秦教授和藹可親,正用一雙充滿善意的眼神望著靈堂裡的每個人。
整個靈堂裡都是黑白的顏色,突然一抹鮮紅的顏色映入眼簾。
整個靈堂都亂了,有些人不可置信地尖叫了起來。
陳銘和宋江一轉頭,剛好看到了地上的一灘血跡。
這鮮紅的顏色在靈堂裡出現,真是太滲人了。
也怪不得在靈堂裡的人會這麼驚訝。
“這……這是什麼人!”
“他好像死了吧?剛才難不成是排進來的……”
身邊圍觀的人害怕極了,他們隻能縮在角落裡,但是又不敢靠近棺材的角落。
對他們來說,哪怕是死去的親人也是有點畏懼的。
活人和死人畢竟是有差距,也是天人永隔,也是生活在不同的世界。
地上的男人蓬頭垢麵的,頭發散亂著鋪在地上。
頭緊緊地埋在地麵上,一雙手朝前麵直直地勾著。
手掌上也全都是血跡還在不停地滲血。
突然那枯瘦的手指在血跡中佝僂了一下。
就像是剛剛從墳墓裡出來的一樣,指甲裡還滿是泥。
他緊緊地勾著地麵努力地想要支撐下來,但又癱軟了下去。
陳銘先安慰了一下眾人:“大家彆害怕,他是活的。”
“隻不過是受傷了而已,我可以救他。”
圍觀的人自然是不認識他的,但是從他的身上感覺到了一絲沉穩。
“這小夥子是誰?”
“不知道從哪裡來的,說不定是秦教授曾經救助過的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