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去房間看天天。
因為天熱的緣故,天天把被子踢掉了,小裙子也擼到了肚子上,露出白白的肚皮。
白汐把毯子搭到了她的肚子上。
天天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又閉上,嘴巴裡咕嚕了一句,“過來,我保證不打你。”
“嗬。”白汐被天天逗笑了,小家夥在班裡肯定又稱王稱霸了,也不知道像誰,她小時候可是很乖的。
她看了會天天,心情好多了,在天天額頭上親了下,出去。
外婆端著麵出來,囑咐道:“吃完你睡西間,我給你鋪好床,搭好蚊帳了,明天天天要早起上學,看到你在,會不定心。”
“嗯。”白汐應到。
她是真的餓了,中午酒喝多了,沒有吃什麼東西。
晚飯現在還沒有吃,不一會,她就把麵吃完了,洗漱好了,去西間,躺在床上,卻睡不著,乾脆拿出手機,玩了會貪吃蛇。
不一小心,玩到了12點。
手機響起來,她嚇一跳,看是紀辰淩的,猶豫了下,腦子裡閃過他和那個女孩離開的場麵,不想接。
但不接,解決不了問題。
她還是接聽了。
“你看到我手表了嗎?”紀辰淩問道,“我忘記帶走了。”
“沒有,你問下前台吧,一般服務員整理房間後發現客人的東西會交到前台去的。”
“他們說沒看到。”
白汐頓時火大了,手環不見了,他覺得是她拿的,所以要她賠,手表不見了,他第一個也是懷疑她。
在他心裡,她就是窮的會偷彆人東西的人!會不知廉恥勾引彆的男人的人!
這股火,一直衝到了腦際,在裡麵熊熊燃燒著。
白亦初,祁峰,馮簡雅,她的父親冤枉她,紀辰淩又何嘗不是。
“我沒有拿,如果我拿了明天被車撞死,你外婆的手鐲我也沒有拿!”白汐生氣的說道。
她氣的呼吸都不平穩,停頓了下,深吸了一口氣,儘量讓自己平靜,“紀辰淩,我不去你那工作了,手鐲是因為我弄丟的,我賠,但是我現在沒有錢,以後我每年年薪的一半會彙到你的賬戶上,如果我還不清,我會囑咐我的孩子們還。我說到做到,不會賴賬,你的東西我會寄到你公司,就這樣吧,很晚了,我要睡覺了。”
紀辰淩擰緊了眉頭,心中有一塊地方好像被針刺了一下,還沒有理清楚疼痛的根源,問道:“你現在在哪裡?”
白汐那邊已經掛電話了。
他握緊了手表,煩躁,好像適得其反了,撥打電話出去,“瑞傑,幫我做件事。”
張瑞傑從床上爬起來,“這麼晚你還沒有睡啊。”
“讓錦瑟酒店前台給白汐打電話,說手表找到了。”紀辰淩說道。
“你手表丟了啊?”
“讓你這麼做就這麼做,你廢話很多。”紀辰淩不耐煩道。
“好,我知道了。”張瑞傑順從道。
紀辰淩起身,走到窗口,看著無邊的黑暗。
把他的東西寄給他,她是一麵都不想見了嗎?
不一會,手機響起來,他立馬拿出來,看是張瑞傑的,眼神黯淡下去,接聽,“她怎麼說?”
“白汐關機的,你們怎麼了,吵架了?”
紀辰淩忽略掉張瑞傑的問題,“你知道她外婆家住在哪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