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應該怎麼辦,我找幾個人二十四小時開著她,你說有用嗎?
或許過幾天,她自己能走出來?”
傅悅不確定地問道。
“很難,這種情緒可以維持一年,甚至更久,除非,她放下了,解開了心結,才會好轉。”
白汐說道。
“那怎麼辦啊,藝姐以前挺好的,特彆豁達,大度,樂於助人,她怎麼會變成今天這樣,她死了,什麼都沒有了,那個渣男照樣逍遙法外,她就不覺得虧嗎?”
傅悅不解地問道。
“她陷入了自己的情緒中,很難想到這層,她想到的是對世界的絕望,以及以後一個人生活的艱難和孤獨,她不相信愛情,不相信朋友,她的親人,應該也讓她很失望,所以,她不想留下來了。”
白汐解釋地說道。
“我覺得你分析地特彆對,你比那個心理專家還專業,現在心理學家已經救不了藝姐了,白汐,你覺得應該怎麼辦?”
傅悅很無奈地說道。
“帶她去散散心吧,旅遊下,或許,她的心情會有些好轉,就是要走出現在的那個精神的枷鎖裡麵,隻要走出來,就能重新生活,走不出來,就危險了。”
白汐建議道。
“其實,也沒什麼大不了的,藝姐有能力的,她隻要工作就好了,那些錢,她還是能賺回來的,藝姐雖然年紀大了,但是,還是很漂亮的,以後也能找一個比較好的男朋友,她隻要想通就好,對吧?”
傅悅問道。
“事實上,她在自己的精神枷鎖裡,想不到這些,她困在自己的情緒中了,帶著她到處去散散心,想一些彆的事情,或者”白汐停頓了下,“讓她覺得有生的希望,覺得活著有意思,或者,給一點責任她,她可能就不會這麼輕易尋死了。”
白汐建議道。
“我要想想你說的話,我覺得很深奧,但是我覺得好像又很有道理,我想下,你上午有空嗎?
能不能過來一趟,我覺得有你在,我比較安心一點。”
傅悅說道。
“我現在過來一趟吧,中午來我這裡吃飯,我給你介紹一個朋友認識一下,還要,現在藝姐那邊最好是要有兩個人看著,免得她想不開。”
白汐建議道。
“嗯,我已經找人了,那你過來吧,我一會把房間號發給你,先這樣。”
傅悅說著掛上了電話。
白汐在出去之前,給徐嫣發了消息。
“中午過來吃飯,我現在先去看一個朋友,家裡有人的。”
發完,她就開車去藝姐那邊了。
她看到藝姐的時候,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藝姐很瘦,沒有化妝,黑眼圈很重,皮膚也很蒼白,她坐在飄窗上,雙手環著膝蓋,眼神空洞地看著外麵。
“她從醒過來後就這樣,誰跟她說話都不搭理,也不掛水,我很擔心她。”
傅悅說道。
白汐走到了藝姐的旁邊,坐在了藝姐的對麵。
藝姐像是沒有看到白汐也一樣,還沉靜在自己的思維中。
“怎麼辦?”
傅悅問白汐道。
她一點辦法都沒有,又不想藝姐有事,又擔心藝姐出事。
“你想死對吧,在死之前做幾件事情吧,你還有一些人情沒有還,還掉後,我相信你也走的比較輕鬆了。”
白汐開口道。
藝姐眸宇之中有了一些波動,但是看向白汐的目光,又像是充滿了死寂。
很平靜,平靜中,又帶著破碗破摔的感覺,好像在說,你說吧,說完,我還完,就讓我去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