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汐接聽傅悅的視頻邀請。
“小汐,你說,周千煜現在告我,我去坐牢後,還是能夠翻案的吧?”傅悅擰著眉頭問道。
白汐一眼就看出了問題,“他又針對你了?”
“那賤人,腦子有病的,折磨我越來越變本加厲,我以為他今天喊我去應酬,頂多就像前麵那樣灌我喝酒,她居然要把我送給一個歪果人,我越想越覺得不合算,等我失身,又失掉尊嚴後,他還是要把我送到監獄去,我得不償失,越想越虧。”傅悅抱怨道。
鼻子裡麵有些酸。
不想哭,很丟臉。
她吸了一口氣。“你說對吧?”
“是,有些事情,絕對不能答應。”白汐認同。
“而且,我還簽了一個傻逼的對賭協議,越想越覺得我是腦殘啊,你知道鱷魚法則吧?”傅悅問道。
“知道,及時止損,如果越是掙紮,就會失去的越多。”
“你怎麼看?”傅悅問道。
她其實心裡有一個決定,需要的,就是被人輕輕一推。
如果白汐也認同,她現在就從國回去,坐牢就坐牢,伸頭一刀,縮頭一刀,總歸要來的。
“不管你做什麼樣的決定,我都支持的,還有,傅悅。”白汐喊她,停頓了下,“其實,我的病,拖不到半年了。”
“什麼意思,什麼病?”傅悅震驚地站了起來。
“我和紀辰淩分開的時候,龍猷飛又告訴我,所有中了病毒的人,都不超過一年,都會病發,無藥可救,現在過去一年已經八個月了。”白汐平靜道。
傅悅驚的腦子裡好像有一片空白一樣,十幾秒才緩過神來,“所以,這才是你和紀辰淩分手的真正原因,對吧?”
“事實上,他的失憶,也是我拜托你哥做的,他不記得我,對他來說是好事,對我來說,也是好事。”白汐說著。
傅悅的眼圈瞬間紅了。“姐妹,你不要有事啊,我不能沒有你的。”
“你冷靜一點。”白汐說道。
她的情緒在八個月來,已經調整地很平靜了,“我沒有多長時間可以活了,但是你還可以,我希望你替我好好感覺生活的美好,感受新鮮的事物隨著科技的發展出現,去享受每一分每一秒,順便,幫我照顧下天天。”
說道最後一句話的時候,白汐揚起了笑容。
“小汐,你說的是真的假的啊,你彆嚇我啊,我舍不得你。”傅悅都快要急哭了。
她對自己的事情,都無所謂,但是對朋友的事情,比自己的事情還在乎。
“聽著,我會說那件謀殺案是我指使你做的,包括後麵的那個商業犯罪,這樣的話,再通過傅厲峻的周旋,你頂多幾年後就可以出來。在這之前,我得製造我要殺他的原因,還有一些事情要去布局,大概十天左右……”
“不要。”傅悅阻止道,擦了眼淚,“周千煜要針對的是我,跟你沒什麼關係,我沒有孩子,也沒有父母,更沒有愛人,我的名聲怎麼樣,沒有人會在乎,但是你作為天天的母親,要讓天天背負一個殺人犯媽媽的事情嗎?她以後上學,會被同學看不起的,工作也是。”
“我會把天天交給紀辰淩,他會處理好的。”白汐確信道。
傅悅餘光看到有一個衣冠楚楚的男人帶著陰鷙地笑容走過來。
一米八以上,酒店工作,連環殺人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