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次救海沫,讓我很刮目相看。”周千煜說道,眼神還是審視著她。
傅悅本來想要吹噓一番,也想問下,他是否放過她了,可是,又有點不敢相信,周千煜就這麼放過她了?
她保持著沉默,等著周千煜繼續說。
但是,等了一分鐘,他沒有再蹦出一個字。
“然後呢?”傅悅開口問道。
“你希望我一筆勾銷,放過你的吧?”周千煜問道。
“你說的不是廢話嗎?我當然希望我們能夠一筆勾銷,從此以後,你走你的陽光道,我走路我的獨木橋,兩不相乾,各自生歡。”傅悅直言道。
周千煜擰起眉頭。
各自生歡?
她倒是很想甩開他啊。
“所以,你故意冒險,就是讓我對你改觀?膽識倒是不錯的,你以為,這次後,你活下來,就能讓我對你改觀了?”周千煜眯起眼睛反問道。
傅悅一聽他這話,他這諷刺的語氣,翻了個白眼。
她就知道,他對她早就有根深蒂固的認定。
這種認定,不管她做什麼,他都能夠曲解她的出發點和目的。
說實話,她這次救海沫,主要是覺得海沫挺可憐,其次是覺得,反正自己會被周千煜整死,不如死的其所,所以也就無所畏懼了。
“你要是這麼認為呢,就這麼認為吧,如果你沒事,請你出去,我想休息了,大病初愈,不,還掛著水呢。”傅悅舉起掛水的手,“老兄,真很累,不送。”
周千煜坐著,沒有動。
她看趕不走他,也不想看見他,索性,翻了一個身。
翻身後,還是能感覺他的那雙眼睛,正盯著她的後腦勺,讓她覺得,好像有一把槍盯著她後腦勺的感覺。
她把被子悶到了自己的頭上。
周千煜的眼神,漸漸地柔軟了下來,“還有四個月,你好好表現吧,說不定,我真會放過你。”
傅悅動了下,懷疑自己出現了幻聽。
她掀開被子,睨向他,咧開了皮笑肉不笑的嘴角,“我剛才悶著被子,你說的話,聽的不是太清楚,你能,再說一遍嗎?”
“好話就隻說一遍。”周千煜瞟向她的藥水瓶。“醫生說你沒什麼事,還有十分鐘你就該掛好水了,我們離開這裡,回酒店。明天的飛機回國。”
傅悅點頭。
她也想要早點回國,這個國家,因為發生了綁架事件,她不太喜歡。
她按了呼叫鈴。
護士過來。
“我掛好了。”傅悅說道。
護士幫傅悅拔掉了針頭。
傅悅從床上下來,腿發軟,壓根站不住,朝著前麵衝去。
周千煜拉住了她的手臂,用了力。
她撞到了他的懷裡,眼中閃過恐慌,也顧不上自己在周千煜的身上了,瞪大了眼睛問道:“我突然暈倒,剛才腳軟站不住,我不是得了什麼絕症吧?你告訴我,我受得住。”
周千煜定定地俯視著傅悅。
“你說話啊?”傅悅催促道,眉頭擰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