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昏沉沉,渾渾噩噩,耳邊,好像有鳥叫的聲音,鼻尖,有種新鮮的氣息,也仿佛感覺到像是潮水一般的濕潤。
她緩緩地睜開眼睛,頭暈乎乎地,坐了起來,看向周圍。
陌生的床,陌生的裝飾,陌生的環境。
她在哪裡?
她好像做了一場很長時間的夢,大腦又像是當機了一般,什麼內容都想不起來。
她緩緩地起身,推開房門,看到坐在輪椅上的傅厲峻,詫異,“傅厲峻,你怎麼坐在輪椅上了?”
傅厲峻扭頭,看向她,“出了一些事情,現在在做複檢,醫生說如果康複好,一兩個月的時間就能走路了。”
“你什麼時候出事的?”符詩米問道,她印象中傅厲峻一直很健康啊。
他的動態她每一天都有關注,比她關注自己的大姨媽還專心。
“最近,你餓了嗎?”傅厲峻問道。
符詩米點了點頭,看向外麵,“我們這是在海邊彆墅嗎?我們什麼時候來海邊彆墅的,我怎麼一點印象也沒有,好像缺失了一段記憶一樣。”
傅厲峻深邃地看著她,沉聲道:“過來。”
符詩米朝著他走過去,在他的麵前蹲下,“怎麼了?你這麼坐在輪椅上好奇怪啊。”
“你喜歡我對吧?”傅厲峻問道。
“嗯?”符詩米臉蛋微微泛紅,“你怎麼突然問這個?喜歡又怎樣,不喜歡又怎樣?”
“你希望怎樣?”傅厲峻反問。
符詩米揚起笑容,“我這是在夢中,還是走進了黑洞,怎麼一覺醒過來,你做輪椅了,還問我一些奇奇怪怪的問題,我餓了,去做吃的,對了。你還沒有告訴我,我怎麼在海邊彆墅啊?感覺就像是在做夢一般。”
“你讓人把你弄過來的,我們結婚吧。”傅厲峻沉聲道。
符詩米頓住了,伸手捂住他的額頭,又捂住自己的額頭,發現傅厲峻沒有發燒。
她用力捏了自己,疼的,不是在做夢。
但是怎麼回事啊?
“是不是
你以為爺爺要讓我嫁給紀辰淩,你是為了幫助紀辰淩,才把我搞來這裡,要娶我?”符詩米猜測道。
“你想嫁嗎?”傅厲峻問道,目光灼灼地鎖著她。
“你說真的?還是在開玩笑?”符詩米不敢相信,前一秒,他還對她橫眉冷對,特彆的排斥,後一秒就要娶她了?
“你覺得,我會對你開玩笑嗎?這次變故,讓我想通不少事情,如果你喜歡我,我就娶你,畢竟敢喜歡我的女性不多,我看得順眼的也不多,有感情基礎的除了你好像更沒有。”傅厲峻說道。
符詩米笑,“這麼說來,我好像對你來說真挺特彆的,受寵若驚。”
“嫁不嫁?”傅厲峻問道。
“嗯?”符詩米拖長了音,“如果不是真的怎麼辦?”
“今天就可以去拎結婚證。”傅厲峻沉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