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柏有一個地下暗室，你的人進去過沒？”紀白塵問道。
“沒有，潘柏很謹慎，進去都要密碼。”
“你身邊不是有一個電腦高手嗎？讓電腦高手幫你破解就行了。”紀白塵說道，勾起嘴角。
“當時不確定他是不是和海難有關，不想冒險去破譯他的暗室密碼，等發現是他，也用不著去破譯，直接讓人殺了就行。”
“他的暗室裡有很多骷髏，還有福爾馬林，你就不好奇嗎？”紀白塵問道。
“當時的海盜全部都死了，那些人，應該就是海盜的骸骨。”哈裡猜測道。
“如果我猜的沒錯，殺死程億年的是他家的管家吧。”紀白塵問道。
哈裡好奇了，“你怎麼知道的？”
“密室殺人，但是並不是無跡可尋，他抱著的酒瓶上有氰化物，說明，有一個人很了解程億年喝酒的習慣，所以能神不知鬼不覺地讓程億年死於密室中，平時能進入這個酒窖的，除了程億年的妻子兒女外，就管家有資格，這個管家在程億年家裡已經七年，我想，他是你派去監視程億年的吧，你不殺他，就是覺得製造海難的不是他一個人，為什麼十年後才動手呢？”
“這個問題不回答，你問夠多了，告訴我，還有誰，是幫凶。”哈裡說道。
“我問的，都是我知道的，我隻是請你幫我確定下，我還沒有問到我最想知道的問題呢，哈裡，你隻想報仇，為什麼要幫助骷髏組織的人做那些喪儘天良的事情呢，本來你值得正義同情，而如今，你也被正義拋棄了。”紀白塵遺憾道。
“你知道的事情挺多啊，紀白塵，還真是留不得你。”哈裡眯起眼睛，突然抽出了槍，對準了紀白塵。
“我知道的還不止這些，你就不想聽聽，我可能還知道你不知道的一些事情。”紀白塵說著，揚起笑容，壓根不害怕。
“什麼事。”哈裡的手槍並沒有收回來。
“你有沒有想過，你一旦暴露，其實，按照你們組織的做法，你離死亡期就不遠了，你本來就是替他報仇，如果你還沒有完成報仇，怎麼辦？”紀白塵說道，鎖著哈裡的表情，揚
哈裡的表情有了鬆動，閃過一絲恐慌，“你說完了，可以告訴我誰是幫凶了嗎？”
“哈裡，骷髏組織的人，是誰？在哪？我就告訴你，幫凶是誰，在哪？程億年死了，潘柏死了，其他人，你真的還能查出來嗎？”紀白塵問道。
哈裡準備這幾天走了，以為報完仇了，結果，還有幫凶！
“我要是告訴你是誰，我就真的離開死期不遠了。”
紀白塵笑了，“我都來找你談成這樣，你還能活？你要是覺得能活，你就開槍吧。”
哈裡對準了紀白塵，咬牙，真的有種開槍的衝動。
但是，紀白塵說對了一點，他是來幫朋友報仇的，要是沒報仇完他就死了，那無顏麵對自己的朋友，他必須在死前把那些製造海難的垃圾全部找出來。
“蒲歐瑞死了，他是蒲鬆南真正的兒子，他是因為我而死，死前，告訴了我他的最大秘密，他在夥同李趙楠和……殷勤在找海難受害者家屬，有些家屬安於現狀，已經忘記了仇恨，有些家屬正值熱血，容易唆使，就成了複仇的工具。”哈裡歎了一口氣。
他繼續說道：“為什麼是十年後，一來，那些孩子沒有長大，二，我一直在整容，整容成為蒲歐瑞的模樣，李趙楠和殷勤見過蒲歐瑞，所以，隻有蒲歐瑞的臉能讓他們信服，在我整容期間，一次偶然的機會，我認識了骷髏組織的殘餘，金黎，她就是現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