硯憬琛微微頷首,自顧自地坐在書案旁。
陌鳶拉過一把椅子坐在硯憬琛對麵,擔心地問:“那我沒去,會不會有麻煩?”
硯憬琛看著眉尖揪在一起的陌鳶,喝了口熱茶,不緊不慢地說:“郡主今日的理由很合理,自然不會惹麻煩。”
陌鳶瞬間如釋重負,燦爛地笑起來,清亮亮的眼睛裡星光盈盈:“那就好,那就好。”
“啊,對了,硯相。還有一事,竹苑可有盥室?”陌鳶有些遲疑地問出口。
這幾日在相府,都是青霄給她送飯、送洗漱的水。她也仔細觀察過竹苑,一個侍婢都沒有,都是佩劍的侍衛。
她不知道要怎麼同他們開口說沐浴的事,而且之前她覺得臭了更好,最好把硯憬琛熏暈。
可好幾日過去了,她實在挺不住了。
硯憬琛抬首看向陌鳶,眼尾微微上挑:“主屋右邊是盥室。郡主,要現在洗嗎?本相倒是可以順路帶郡主過去。”。
陌鳶禮貌地彎了彎唇,連連擺手:“不敢勞煩硯相,不敢。”
開什麼玩笑?
她又不是瘋了。
硯憬琛曲起食指叩著桌麵,眼神看向桌上的某一處,慢條斯理地說:“這畫冊,郡主還得繼續學啊,本相還等著郡主兌現承諾呢!”
陌鳶隨著他的視線看去,那本硯憬琛親手繪製的**,格外刺眼。
陌鳶錯開眼睛,紅著臉,嗡聲說:“知道了,會學的。”
“要好好學!”硯憬琛慢悠悠地撥弄了一圈黑玉扳指,目光炯炯地盯著陌鳶,直到凝脂如玉的肌膚,暈上誘人的緋紅,才滿意地笑了。
陌鳶目送硯憬琛離開,又偷偷站在軒窗後,眼見他進了主屋。
才徹底鬆了口氣,收回視線。
目光落在桌麵明晃晃的畫冊上。
之前為了救父親和兄長,她真的有認認真真學過。如今算是暫時雨過天晴,那再看這本冊子,就少了很多勇氣和動力。
他說這些都是他畫的……
這是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