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橘這次這麼謹慎,宋祁也知道她是被嚴謹塘的事兒嚇到了。
宋惟倒是打趣她,“弟妹,這是我第一次看見你這麼不自信,嚴老五找到我那的時候,你還跟我說你有百分之九十九的幾率治好他。”
淩橘翻了個白眼,“所以你看,那不幸的百分之一就發生了。以後這種話我是不敢說了。我看以後我可以跟李伯伯合作開個診所,他看完覺得沒問題我再下藥。”
淩橘怕葉沁誤會,還是主動解釋,“葉子,你能理解我吧,我絕對不是不想給你看哈,我是怕我這二吊子半路出家的,看不好。讓李伯伯給你號完脈,我倆商量完再給你對症下藥。”
葉沁點頭,“你放心,那過兩天我去找他先號個脈,不過他現在是重新開始問診了麼。”
“嗯,你能理解就行,他還沒有正式重新問診,但是已經開始幫嚴謹塘看病了,我估計等嚴謹塘好利索了,他可能會重新開張問診。還有你哥的事,他方便從遼省回來一趟麼?”
說起葉麟,葉沁立馬打起了精神。
“我最近也在跟他商量,正好也快過年了,我們家老房子空嘮嘮的。他回來了,家裡多個人就多點人氣。”
“那行,我等你消息。”
“對了宋祁,采的血什麼時候能到京市?”
“今晚,明天就能化驗。”
“行。”
淩橘看向葉沁,“葉子,可以簡單給我講一下,你哥住院那段時間的表現麼?”
“可以。我哥住院那段時間,意識不太清醒。他從關押的地方出來後,整個人都是昏沉的,甚至沒有時間觀念。在醫院的時候,大夫說他被注射了一些藥物,但是藥物的具體成分不清楚,有一些能確定的是違禁藥,會對人的大腦神經產生影響。甚至個彆的有成癮性。”
“成癮性?難不成是毒品?有致幻作用?”
葉沁點頭,“我也這樣覺得,因為西南那邊,我見過這樣使用了毒品的人的狀態跟我哥很像。後麵家裡長輩有嘗試去關押我哥的地方找,但是那裡被收拾的很乾淨,沒有留下任何的蛛絲馬跡。”
淩橘突然想起一件事,“等等,我記得當初葉麟被打斷雙腿,是審訊的人告訴二叔,二叔用了關係才把葉麟送去醫院的對吧?”
淩橘無意識的問題,一下就給三人提供了新的思路。
齊齊看向她。
對啊,葉麟在審訊期間就已經去過一次醫院了,但是由於當時葉麟的狀態可能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去過醫院。所以他也沒辦法告訴葉沁自己曾去過醫院。
而葉麟隻記得自己被迫服用無味香,那麼審訊的人是否知道是誰乾的?
所以是否可以通過宋治青的關係去聯係審訊的人?
她話音剛落,宋惟蹭的就站起來了,聲音有些冷,“看來這事情沒這麼簡單。那審訊的人的確認識二叔,但關係跟二叔有多好,不好說。給葉麟服用無味香,又給嚴謹塘偷下無味香,算算時間兩人第一次服用的時間根本沒有差多久。幾乎可以說,是同時對兩家下手。”
事情好像一下就複雜了起來。
靜謐的客廳隻能聽到四個人的呼吸聲。
淩橘看了看其他三人,表情各異。
宋祁聲音平靜,帶淩橘感覺得到他有些生氣,“如果這樣算來,這是有人下了一盤大棋。想先把葉家摁死,然後背地裡整嚴家,今年又對宋鑫出手。”
淩橘直覺,這已經不是簡單的政治爭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