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憨厚的臉有點紅,抱緊了孩子笑了兩聲,“希望吧!反正我和你大哥也想好了,以後肯定讓孩子讀書走出大山!不能像俺們是的,字都不認識幾個!”
“沒錯!雖然俺們孩子是女娃,可M主席都說了,婦女能頂半邊天,我們肯定讓娃兒讀書,識字,做一個對國家有用的人!就像你一樣,要是她長大想去當兵,我們也支持!”
嚴謹祺被大哥大姐感染了,突然感覺心裡也不是那麼難受了。
對啊,隻要做一個對社會有用的人,犧牲算什麼!而且她現在不是還活著麼,乾什麼想那麼悲觀。
她也逐漸的打開了話匣子,跟大哥大嫂聊天,講了許多京市的事情。
大哥大嫂聽得極為認真,聽到好奇的地方還會提出兩個問題,十分好學。
這是一對很開明的夫妻,她能感受得到。
這個年代已經想好送女娃兒去上學識字,已經比很多同齡人強了。
可融洽的氣氛極易被破壞。
當刺耳的汽笛聲在身後響起,她突然有一種,終於來了的感覺。
果然,該來的還是會來。
看著從車上下來不苟言笑,眼神裡都是冷漠的男人。
她望了望驢車後麵整齊的車轍,小聲說道,“大哥,放我下去吧,你們趕緊趕路,彆耽誤了時間。”
“妹子,這是你們部隊的人嗎?”
嚴謹祺閉上眼,從兜裡掏出來一個紙條,在那人看不到的角度遞給了大嫂,對了對口型,“嫂子,給鎮上的公安。”
大嫂有點不理解,但還是接過她的紙條後迅速塞進了裹著孩子的被子裡,笑了笑,“妹子,小心。”
嚴謹祺艱難地從驢車上下來,慢慢地走到了汽車旁邊,“他們什麼都不知道,讓他們走吧,我跟你回去。”
那人看著她蒼白的臉色,冷笑一聲,大手拽起她的衣領,“嚴謹祺,這次我可不會放過你。”
嚴謹祺在心裡已經宣判自己的死亡。
男人怕她自儘,回程的路上綁上了她的嘴。
回到她已待了近兩月的特務窩點,心中是說不出道不明的感覺。
害怕麼?
好像並不。
她此時隻覺得,這可能就是她的宿命。
那人果真說到做到,把她帶回來後就強了她一次。
並且用皮鞭打得她渾身紅痕滲血,包括她的下體,血跡斑駁。
紅的害人眼。
她半死不死之時,他又把她賞給了他手下的弟兄們。
她模糊之間,還在窗外看見他挺拔的身影。
她默念了一句,“狗漢奸我在地獄等你。”
嚴謹祺知道,情報對他來說已經不重要了。
折磨她,才是他狗特務現在的目的。
她被綁在桌上分著雙腿,看著自己麵前一個又一個的帶著貪婪表情的男人,身體已經疼到麻木。
她想起了自己仿若是被日本人強迫的婦女,可眼前的人卻是自己的同胞。
一切,沒完沒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她看到了逆著光的方向向著自己趕來的二哥三哥,他們來接她回家了。
“謹祺,跟二哥三哥走吧,走了,就不疼了,就沒人欺負你了。”
她看著眼前的二哥,胸前是紅紅的血窟窿,眼睛猩紅一片,“二哥,可是我的任務,我還沒有完成。”
“謹祺,你已經很好了。忘了吧,忘了這些吧!都過去了!”
二哥和三哥各牽起她的一隻手,她回頭又看了看任務地點,“二哥三哥,我真的能回家了嗎?”
”謹祺,你可以回家了!我的好妹妹,你不用再受苦了。不會再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