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子清已然沒用,到了清算的時間。
徐子清聽到她過來看她,還比較激動,讓警衛員快快把她帶進去。
她進入病房的刹那,宋祁帶著的人就將走廊裡的人都換掉成了自己的部隊。
徐子清看到淩橘的那一刻,他綻放了一個大大的笑容。
“淩小姐,你來了?是那缺的那味藥補齊了?真是辛苦你大老遠來給我送,你的孩子們還好麼?”
淩橘對他熱情的反應沒有任何意外,一個怕死的老家夥看到了‘救命恩人’。
她脫了外套。
把藏了錄音機的包放在門口,然後走過去坐在徐子清的床邊,笑得很好看,就那麼盯著他,“徐伯伯,你說,有沒有覺得我像一個人?”
徐子清揉了揉眼睛,手背上還紮著針,思考了一會兒,可隨後搖頭,“不知道你說得像誰?”
淩橘把自己的頭發放下來,弄亂,然後又從兜裡拿出來了一張照片,“徐伯伯這回呢?你看像不像?”
徐子清看清照片上的人臉後,手一點點地顫抖了起來。
而他再看向淩橘,恍惚發現嚴謹祺的臉和她的臉重疊了起來,而此時一身紅衣站在他麵前的人,是嚴謹祺嗎?
徐子清張開嘴,眼裡都是驚懼,“鬼,鬼,鬼啊!你怎麼又來了!你為什麼陰魂不散!這麼多年了!你還沒折磨夠我嗎?”
“嚴謹祺!我受夠了!你死就死了,為什麼一直纏著我!為什麼!”
“沒錯,是我害死了你是我害死了你!我超度你了!超度你了!我初一十五給你上香吃齋念佛!為什麼你就是陰魂不散!”
淩橘稍微站遠了一點,隨後大笑,“徐子清,不是嚴謹祺陰魂不散,而是你作惡多端!這都是你的現世報,知道嗎?”
淩橘說完,徐子清有些癲狂的臉微微緩和了點,再看向淩橘的時候,發現嚴謹祺的臉已經消失了。
“你到底是誰?”
他坐在病床上捂著心口,像是一條沒有水的魚一樣,大口地呼吸著卻尋不到自己需要的水分。
為什麼,他竟然有一種被地獄判的感覺?
淩橘笑了笑,“我啊,我就是淩橘。”
然後她又微微靠近徐子清,在他耳邊小聲地說了句,“上輩子也是嚴謹祺。”
徐子清的瞳孔瞬間放大,像是受到了極度驚嚇。
淩橘站起身,“你以為你做的那些事情宋家和嚴家不知道嗎?”
“你,你什麼意思?他們,都知道?”
淩橘笑,“徐子清,你知道你為什麼這麼順利的晉銜中將麼?”
“你知道,總後勤部被調查,徐正文被監禁是因為什麼嗎?”
“你知道,謝震業是怎麼死亡的嗎?”
“你知道,你讓宋祁宋鑫和淩勇去越國打仗,發現了敵人手中有陝省國庫的物資麼?”
“你知道京市火葬場的暗道是誰發現的嗎......”
“你知道徐正文為何不能生育麼?哦,這個你可能不知道,你親愛的兒子體內有你親愛的組織下的毒藥哦,你們徐家的未來,就是沒有未來哦!”
徐子清臉色煞白,“我不懂什麼水滴什麼組織,你在說什麼?”
淩橘也沒著急,站在床尾看著窗外,“徐子清,你的水滴組織在清算成員,這事看來你不知道?”
徐子清有一點呆住,”你什麼意思?“
“你拋頭顱灑熱血貢獻的組織在清算你們這些忠誠的成員哦。在京市已經殺了五個了,而你,就是他們的最後一個目標。這就是你被調回京市的原因哦。”
“不可能!絕不可能!你在胡說!組織是絕密的!你怎麼可能知道這些!”
淩橘講話玩味,手裡拿著一邊掛的整整齊齊的徐子清的衣服上的肩章,“真可憐,給組織賣命了一輩子,最後還要被清算。這買賣,真不劃算。至於我是怎麼知道的呢?我不告訴你,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