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祁和淩勇出門一周了,還沒有回來的消息。淩橘還是沒忍住去了紅英家,打聽一下任務消息,才知道去山裡執行任務了。
沈春和宋鑫也離開回京都了,宋鑫馬上馬上開學了,回去準備一下就得考慮工作的事情,宋鑫和淩橘相處得很好,兩人也說了沒事打電話或者寫信聯係。
送沈春去火車站的時候,淩橘還是彆彆扭扭地叫了一句媽,沈春心裡的擔憂徹底放下了。
關於要不要來紡織廠跟淩橘一起工作,宋鑫還在猶豫,她是想來的,但是如果來了這邊媽媽就自己一個人在家,爸爸還總是出差,她不太放心。
保衛處最後出了兩個宋惟熟悉的人,跟著火車一起去了羊城送貨,淩橘想的沒錯,火車上還真有扒手,幸虧兩個人身手好,到羊城的時候顧得生身邊的人驗完貨才回來,還根據淩橘的指示讓顧得生的人簽了收貨單,簽字摁手印。
兩個人回來之後跟胡偉和淩橘講了火車上的情況,胡偉再次感歎女人的直覺,和永遠不要小瞧女人。
九月中旬,另外2500套貨物生產完畢,這次保衛處又多找了兩個人一起去羊城送貨。這次路上比較順利,四個人中選了一個年紀較大性格沉穩叫柳慶的帶頭,根據淩橘的指示他跟火車部門運輸貨物的負責人打好了關係,為他們之後所有的長途的運輸鋪墊。
又過了一周,看著急急忙忙來找她的宋惟,平時深沉冷靜的一個人,此時卻滿臉擔憂。
“弟妹,快走,宋祁出事了!”
橘迅速站起身,想
了想又回頭拿上了自己的包。
一路直奔省城的醫院。
“大哥,到底出什麼事了?”
宋惟想著自己接的那個電話,還是如實轉達,“宋祁受傷了,還在搶救。”
淩橘腦袋嗡的一下,縱使她跟宋祁沒相處過多久,可那也是活生生的人命!
“陳秘書,您再開快點!”帶著顫音的請求,陳秘書沒說話,麵色凝重加速。
將近三小時車程,路上誰都沒在說話。到了醫院,淩橘下車就看見門口停的一輛輛軍車和吉普,還看到了自己哥哥和宋祁經常用的那輛。
跟著宋惟一路上了四樓手術室,走廊裡滿滿的人,李誌剛,政委都在,還有很多宋祁的戰友。手術室大門緊閉。
“橘子,你來了!”
淩橘看向身後,是淩勇,他胳膊吊著還拄著拐身上衣服也臟兮兮的,“哥,你也受傷了!”
淩勇胳膊折了,腦袋擦傷,剩下的其他地方也有擦傷。
看著淩勇虛弱的臉,淩橘現在不敢想宋祁在裡麵的情況。
扶著淩勇找了個地方坐下,宋惟和淩勇點了個頭都沒再說話,兩個男人的臉色都非常不好。淩橘握著包裡的懷表,感受著那充盈的能量,這懷表能治她的傷,那麼能治彆人麼?
手術室出來了一個四五十歲的中年男醫生,李誌剛宋惟馬上迎上去,“家屬呢?”
“我。”宋惟和淩橘同時答應。
謝崗搖搖頭,滿臉疲憊,“準備後事吧,快不行了,就剩一口氣了。”
“嗚嗚嗚營長,我對不起你。都怪我都怪我!”一個包著頭的小戰士過來跪在地上,“求求您,我們營長是為了救我,您救救他!”
走廊無人說話,一陣陣的歎息和低低的啜泣。
她才跟他認識多久,他怎麼就要走呢?這也太突然了?
他的母親已經接受她了,他怎麼就要走了?
看著急救醫生的倦容,一種麵對死亡的無力感在四肢百骸沸騰。
手裡握緊了懷表,靠在牆上。
腦海中卻突然出現一行字!
這是懷表在提醒她嗎?就像是突然爆發靈感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