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菁從小跟著宋家兄妹幾個玩,見慣了正常孩子,長大後又參軍,什麼男子漢沒見過,她自身的身體也很好,肯定不想找個病秧子。而且齊菁應該是知道嚴謹塘不行的事,那天飯桌上她欲言又止的,估計也是沒法開口。
可是她叔叔又看上了嚴家的勢力,這很難評價。
後世的高乾文她可是看了不少,這種家庭的孩子,幾乎沒有自由戀愛的權利,尤其是這個年代。
她看到嚴謹塘來還以為她是因為齊菁的事來的,結果第二天宋惟就告訴她嚴謹塘回京都了。
“他還真是不嫌麻煩,來了就是為了探口風?”
宋惟給她解釋,“嚴謹塘非常謹慎,從來說話都是彎彎繞繞,求他的人也是玩玩繞繞,他沒見過像你這個直白的人,估計是有些不確定。”
淩橘驚了,“直白也有錯啊...搞不懂,難不成我要一句話掰成十個彎兒他才願意聽啊,有毛病...不管了,反正也不是我有病,我不急。他要是不治病,這輩子也結不了婚,我話就撂這。”
宋惟從文書上抬眼,看向她的方向,“為什麼這麼說?”
淩橘嗑著瓜子,翹著二郎腿,“誰願意找個病秧子啊。”
宋惟反駁,“嚴家有錢有勢,上趕得人不在少數。”
淩橘想了下,宋惟說的倒也沒錯,錢和權才是核心,能不能生,不重要,實在不行領養一個過繼一個唄,反正有錢人有的是辦法。
“行,他這趟算是跑空了,齊參謀和宋祁一起出任務去了。”
“他不是來找齊菁的。”
“哦?那?”
“他就是來見你的。”
“見我?”啊,她有這麼大麵子麼?
宋惟轉了下手裡的筆,”謝崗跟嚴謹群是大學同學,想不到吧,嚴謹群以前是學中醫的,嚴謹塘的病,他治不了。他聽謝崗聽說了你救了宋祁的事,以為你手裡有什麼偏方或許對嚴謹塘的病有效,嚴謹塘親自來就是來試探的,沒想到你開口就要四合院。”
淩橘毫不在意,“偏方,正統中醫也相信偏方啊。”
“越有權勢的人越迷信亂七八糟的東西。”
淩橘來勁兒了,“那你迷信嗎?”
宋惟和她對視,這個弟妹,就跟他冤家似的,“我以前不迷信,看見你現在反而有點不確定了。”
淩橘哈哈的笑,“放心,我是人不是怪物。大可放心。行了不跟你說話了,我得去趟食堂,我中午飯還沒吃呢。”
淩橘正起身,宋惟辦公室的門就被敲開了,是陳昀端了一個銅火鍋進來了,竟然是涮肉用的銅鍋。
“彆去食堂了,去我那讓王姨做涮肉吧。”
淩橘給了宋惟一個眼神,“這感情好!我就愛吃這口!可惜了好久沒吃了,今天可以解饞了!走陳秘書,下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