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於遲遲沒回答,表情好像呆滯了一樣,直到淩橘叫他好幾遍他才回過神。
“那個,謝謝你,宋祁媳婦,我知道這個不孝子活著就行。還有,麻煩你再幫我盯著點,有新消息告訴我。”
淩橘點點頭,“好的,對了,您知道鄭姨判了六個月嗎?”
張於看向她,臉色晦暗不清,“知道。”
語氣中不知道是嫌棄判的少了還是多了,淩橘看不出來。
“對不起,這件事也算是給你一個交代了。唉,是我的錯,要是我當年能堅持一點,硬一點,或許今天的局麵不會是這樣。”
淩橘可不想聽那些不真心的套話,她能感覺到張於現在壓根不關心鄭娟,他現在關心的應該是甄真是不是他的親生女兒。
不過看來,他去內省沒有找到什麼關鍵的信息。
淩橘甚至有個很黑暗的想法,張於看到甄真想要尋找親生女兒,其實並不一定是突然良心發現,想把孩子認回身邊。
而很有可能是,找不到張帆的話,能找到個女兒給養老也不錯。
跟淩橘告彆後,張於直接回了家。
走到門口時發現門口的信箱裡麵有信,順手拿了出來,卻是一個厚厚的信封!
差不多有四五厘米那麼厚!
張於迅速將信封收好,開鎖進門。
拆開信封後,果然是一遝錢,還有一封張帆的親筆信!
張於趕緊打開:
【爸媽,我一切都好,放心。兒子在南方掙大錢,等穩定了就回家接你們一起過來!
但生意需要保密,無法透露我的地址,我隻能在重慶中轉寄出這封信,裡麵是我最近攢的錢,你們好生放起來。
勿念。】
張於的確有點懷疑張帆的水平能寫出這種信?
不過看這像蜘蛛爬一樣的字跡,應該是張帆的。
看來他真的掙到錢了?
加上淩橘說在重慶跟丟張帆,那麼他還真的去了西南?
張於此時的心情非常複雜。
手裡厚厚的錢是真的,可張帆去了西南.......
張於坐在沙發上沉思的半天,最後決定先數錢。
還是20一張的票,一共是200張,捆得結結實實的還用紙包著!
張於有點後怕,這也就是收件人是京市軍屬大院的地址沒人敢偷,不然這麼多錢要是丟了,不得心疼死。
他把錢重新疊放整齊,放到了沙發下麵活動的瓷磚裡。
連帶著張帆上次寄回來的錢,已經能放滿一個小盒子。
張於藏好後又把沙發推回原位,坐回沙發上,回憶著數錢的感覺,有錢真好啊!
不似剛剛還在外麵的憔悴,現在是一臉享受的表情。
而他不知道,此刻在他家後窗外,一雙鷹一樣銳利的眼眸已經將他的一切勘探。
看來,張家跟葉家的事,脫不了乾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