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四喜(2 / 2)

她忽然想起來他手上的傷,連連搖頭:“又不重,不用客氣。”

出了商場大門,一股冷風吹出來,她不由自主地打了個顫。方維笑道:“還是我來吧。”

“不了,我看你的手受過傷。”

他立即明白過來,笑道:“那是陳年舊傷,不要緊的。小姑娘家,連個手套也沒帶。做外科醫生的,手最最要緊。”

他一邊說著,一邊從包裡取出一對長長的黑色皮手套遞給她:“要是不嫌棄,戴我的手套吧,暖和。”

她猶豫了一下,就接過來戴上了。手套很大,裡麵加了絨,很是暖和。

走過兩條街,便是安德醫院。這是周末的晚上,路上很安靜,風吹動路旁的梧桐樹,沙沙作響,一些葉子就盤旋著落了下來。他們兩個並肩而行,燈光照著她的臉龐,風把劉海吹開了,將她的臉吹得通紅。

他轉過身來,忽然瞧見她額頭上有個紅色的印記,心裡一動,笑道:“好像以前在哪裡見過你似的。”

她認真地想了想,“大概開會或者做實驗?我也覺得你也有點臉熟。”

“大概是吧。”

他們走到實驗樓,沿著台階向下走。樓裡黑乎乎的,他知道這裡安了聲控燈,一跺腳,走廊裡昏黃的燈光就跟著亮起來。聽見腳步聲,儘頭的房間裡傳來幾聲汪汪的狗叫。

她掏出鑰匙開了門,打開大燈。裡麵確實冷得厲害。這是個空曠的房間,角落裡堆了幾個不大的狗籠子,養著四五條狗。

見到是她,它們就不叫了,都歪著頭扒著籠門,很急躁的樣子。方維笑道:“認識人呢,你照顧得不錯。”

“我得好好養著它們,好不容易才申請到的經費。”

盧玉貞將飯盒打開,給它們挨個籠子放了些肉丸。幾隻狗立即歡快地吃起來。她走到最末端的一個籠子,“就是這隻小可憐兒。”

這是一隻兩三個月大的小田園犬,渾身黑色,隻有四肢爪子是白色的。小狗很瘦,歪歪倒倒地向他們走過來。

她小心地問他:“方科長,你怕狗嗎?”

他笑著搖頭:“不怕,它還小呢。”

“我也覺得太小了。我本來是要半歲左右的,賣家說這條狗是額外送我的,到了才發現它精神不好,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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