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當時伯夫人的臉色陰沉的能滴出水,伯爺更是一直坐在耿澄屋裡,看著來來去去的大夫們給耿澄診脈,然後得出同樣的結論,一直沒有吃一口食物。
這種情勢下,對阮氏和薑氏雖然形成了一定的壓力,但她們自己可以餓肚子,兒女們則不可以。
午膳後,兩房人則沒有再去映荷院,隻派下人注意著那邊的消息。
耿星霜想的則是,她得找展佩他們好生問問,不是隻讓他們打斷他一條腿嗎,升官的事從劉二公子那邊著手,現在……
“六姐姐,你說到底是誰乾的,二伯到底在外麵得罪了多厲害的人,竟然被人挑斷了腳筋和手筋!”
耿星辰雖然討厭耿澄,但是現在想想耿澄的遭遇還是心有餘悸。
耿星霜搖頭,“以二伯的為人,他為了升官,連親生女兒都能送給一個紈絝之徒做妾,誰知道他在外麵做了多少壞事,想找他麻煩的人必定很多。”
“六姐姐說的有道理,五姐姐真的好可憐,到現在臉上的紅瘡一點也沒退。”
耿星辰對耿星霜的話一向很是信服。
“二伯不讓祖母他們報官,必定也是害怕官府查昨晚的事,連帶著會將他所做的壞事也查出來,不過祖父自己派人去查了,我爹曾說過,祖父雖然早就沒當官了,但是他有好幾個老朋友還沒致仕,都是出身公卿之家,不過祖父一般情況下,不願麻煩那些老朋友,六姐姐,你說這次祖父會不會找他那些老朋友幫忙?”
耿星辰這話倒是提醒了耿星霜,不僅祖父,還有伯夫人,也有幾門親戚,她得讓人去一趟明裳閣,給展佩他們傳個消息。
耿溫和耿焱一直在映荷院待到快子時才回來,耿星霜這日也隻才見到父親一麵,第二日一大早,耿星霜去正屋請安,發現隻有阮氏一人。
“娘,爹呢?又去看二叔了?”
阮氏神色有些凝重,搖頭道:“他和你三叔一起,去外麵找各種偏方,以及打聽能夠接續手腳筋的名醫。”
“娘是在擔心爹找不到,會受到伯爺伯夫人的訓斥嗎?”
耿星霜直覺應該不是這般,但是她又實在想不到她娘為何如此憂心。
阮氏搖頭,“伯爺和伯夫人就是再如何,也不能因為這種原因罰你爹,何況還有你三叔呢。”
要是因為沒有找到醫治耿澄的名醫或者偏方,就找其他兩個兒子的麻煩,耿焱定然要將伯父鬨翻天的。
“我擔心的是……”
麵對女兒疑惑的眼神,阮氏有些不知該如何說,何況那隻是她自己的一個猜測,一個毫無根據甚至可以說是荒謬至極的猜測。
“沒事,隻是你二叔現在這麼一傷,家裡要亂一陣子了,也不知那劉二公子會不會就此放手,雨姐兒……”
“五姐姐的臉短時間內應該不會好的,那劉二公子不是個長性的人,哪裡能等得了很長時間,再說現在二叔受了這般重的傷,也不能上衙了,送五姐姐去劉家的原因也自動消失了,五姐姐應該會沒事的。”
阮氏根本不是真的在擔心耿星雨,聽了女兒的分析,有些心不在焉的點了點頭,“那就好。”
“姑娘,展佩來了。”
金寶麵上難掩激動,姑娘原本準備讓她昨日去找展姐姐她們問詢的,但是昨日那種情況下,容易引起其他人的注意,所以便準備今日再去,沒想到展佩自己來了,金寶想到就快能聽到二老爺被打的過程了,所以頗有些激動。
近幾日三次元有些忙,暫時單更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