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然是知道的,你比你爹還要靠譜,隻不過白提醒一句罷了。”
耿星霜心中一動,“我爹又做什麼了?”
阮氏猶豫了一下,還是搖搖頭,“沒什麼,明天你爹他們也要一起去,最近他總是往莊子上跑,也不知道今年莊子的產量能增加多少,要是增產少了,都不值他花了那般多車馬費。”
阮氏無奈的抱怨著。
大寧皇宮,鐘毓宮
“你說,剛剛皇上那話是什麼意思?他是在怪我們母子嗎?”
坐在臨窗大炕一側的是一位妝容精致、雍容華貴的美婦人,她斜斜倚著身後繡著雪覆竹海的大迎枕,微微蹙著細眉,像是在問彆人,又像是在自言自語。
跪在炕邊,有節律的為她捶著腿的小宮女,連呼吸都輕了幾分,隻是那捶腿的手卻是一下也不敢亂了節奏。
“老奴覺得,是不是昨日瑤嬪在皇上麵前說了什麼……”
伏媽媽尚未說完,就見貴妃娘娘輕輕搖了搖頭。
“昨天皇上雖然去了瑤嬪那裡,但是那話並不是皇上第一次提,你還記不記得,端陽那日皇上就說過一句話。”
伏媽媽想了想,試探的問道:“是不是那句,今年的端陽天氣著實熱的緊,也不知玉瑤山的雪有沒有化?”
鐘貴妃點頭,當時她一聽到盛寧帝那句話,心中就是一緊,正想著怎麼回答,好在皇上聲音不大,似乎隻是在暗自感歎,接著被婕妃的話打斷了。
“說起來,那晚還要謝謝婕妃呢。”
鐘貴妃緩緩道,帶著股漫不經心的慵懶。
“婕妃娘娘當時應該隻是無意為之,她似乎沒有聽到皇上的話。”
伏媽媽回憶了一下當時的場景猜測道。
鐘貴妃道:“彆看婕妃平日說話有些不著四六的,她可精著呢,也就是敏妃那個傻子她說什麼就信什麼。”
“那欣妃娘娘……”
“欣妃?她也就是會裝罷了,她是沒有兒子,她要是有兒子,我們可就是又多了一位勁敵。”
鐘妃歎了口氣,“端陽那日有婕妃插科打諢,她這次幫了我,以後肯定要討回來的,這個倒不怕,隻是皇上剛剛那意思……怕是不能再裝著沒聽懂了。”
今晚,已經一個多月沒在鐘毓宮過夜的盛寧帝,在沒有讓人通傳的情況下,隻帶了身邊的心腹大太監古來壽,直接來了鐘毓宮。
鐘貴妃心裡承認,她當時心裡是驚喜了一下,但是很快,理智便回籠了,創造驚喜這樣的事不像盛寧帝平日的行事方式。
果然,平靜無波的吃過晚飯後,盛寧帝就問起了恪兒這些日子身體如何了,咳疾有否好轉。
恪兒自八歲那年因救魏謹落水得了這咳疾之後,禦醫每隔一旬都要親自向盛寧帝稟報恪兒的身體情況,盛寧帝根本不需要找她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