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星辰也不知道自己在高興什麼,興奮了半晌,忽然想到,“隻是六姐姐為何要打聽陶家的事啊?”
金寶搖搖頭,“這個四姑娘沒說,她先是和那位嬸子寒暄一番,然後就像不經意談起陶家一般,那位嬸子為人很是熱情,四姑娘稍稍一引,隻說一句話,她便將陶家的情況說的一清二楚了。”
耿星霜在腦中回想著陶餘魚的長相,雖然皮膚不算多白,也沒有多餘的妝飾,但是還是能看出她相貌清麗,五官秀美。
二嬸姚氏相貌普通,二叔長得不錯,但是小魚師傅長得並不像二叔,也沒有任何一處像二嬸,更不像他們伯府的任何一人。
當然,耿星冰也不像二叔二嬸,但是子女長得與父母不像的也很多,所以這個並不能代表什麼,什麼時候能看一眼小魚師傅的爹娘便好了,若是耿星冰長得像陶氏夫妻,那麼……
“六姐姐,你在想什麼呢?這般出神?”
耿星霜回過神來,搖頭道:“沒什麼,隻是覺得四姐姐最近這段時間有些古怪。”
耿星辰甚是讚同,“不過最讓我覺得奇怪的是,四姐姐竟然同意楊家三房的那門親事,楊四爺可不是楊六爺,以四姐姐的眼光,她以前必定是看不上楊四爺的,隻不說楊四爺以後是要回鄧家的,隻單論品貌、才學,楊四爺就入不了四姐姐的眼。”
說著,耿星辰想起了現在還躺在床上,很大可能以後也會躺在床上的耿澄,又道:“不過現在二伯傷的那般重,以後肯定也不能做官了,這般看來,楊四爺或許也不錯。”
耿星辰說的很現實,不過卻也不無道理。
但是耿星冰又沒有未卜先知的本事,所以這事還是蹊蹺的緊。
另一輛馬車中,耿星冰耿星水相對而坐,姐妹二人之間的氣氛很是有些奇怪,雖然偶爾會笑著說兩句話,但是二人的丫鬟,屏山和沉柳卻都覺得馬車中的氣氛古怪壓抑的很,以至於二人做事也小心翼翼的。
沉山原先並不懼耿星水,不但不懼,甚至還時不時暗諷幾句,但是也不知為何,從耿星水認親後,隻不過短短兩月有餘,她便漸漸沒了以前做丫鬟時的卑懦小心,取而代之的是端莊大方,看她們這些丫鬟時,那目光似有睥睨之態,屏山看的不忿,幾次都想與四姑娘說道一番,隻是四姑娘和以前也不一樣了,她張了幾次口,都沒敢告這個狀。
伯府一行人到達大嶺山腳下的時候,已經是申初時分了,馬車直接進了棗樹村伯府莊子上。
莊子並不大,一下子來了這麼多人,還都是主子,莊子裡的管事和管事娘子忙的夠嗆,好不容易安頓好,就已經快到晚膳時間了。
吃過晚膳,因這一日著實有些累,耿星霜本還準備四處走走,卻覺得腰酸腿軟的,最後一想算了,說不定明日還要走許多路呢,自己還是保留一些體力吧。
金寶卻是精力十足,因有展佩護佑耿星霜,她便很放心的出去溜達了一圈,耿星霜累了一日,早早便睡下了,至於金寶是何時回來的,她是一點也不知道。
到了第二日早上,天還未亮就被叫醒時,耿星霜再次在心中肯定了昨天晚上早睡的做法。
伯夫人雖然沒讓他們走著上山,但是在行到半山腰處,馬車無法再往上行駛的時候,她隻讓下人雇了三頂滑竿,她自己、姚氏和耿星冰各坐一頂,耿舒樓身強體壯,也是習過武的,自然不需要借助滑竿上去,至於大房和三房的女眷和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