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餘魚告訴耿星霜和祝顏這些的時候,氣的聲音都發抖了,等說完後,整個人更是如那風中落葉,顫抖不已。
“一定是她乾的,一定是她,她怎麼能……怎麼敢……”
是啊,怎麼能這般做,若耿星冰確定自己不是陶家骨肉,那麼與陶家便無任何關係,這無冤無仇的,為何要滅口?
若她塑確定了自己就是陶家的女兒,那麼陶母就是她的親生母親,她怎麼敢弑母?
但是事情就是這麼發生了,在耿星霜的意料之中,卻也在意料之外。
她看出了耿星冰骨子中瘋狂自私的一部分,卻也希望還沒到那程度。
“耿星冰是不是已經入平王府了?”祝顏問道。
耿星霜點頭,“在我二叔下葬三日後,平王殿下便將人接了過去。”
一頂小轎,兩個嬤嬤,兩個丫鬟,四個壓轎的小廝,再加上耿星冰帶陪嫁的四個丫鬟,兩房陪房,耿荀姚氏幫著湊出的六十四台嫁妝,看起來浩浩蕩蕩的,卻因為沒有新郎,色彩也沒有那麼的紅,而顯得有些寒酸和不倫不類。
“那這案子……”耿星霜問道。
陶餘魚搖頭,“衙門說會繼續追查的,但是我聽他們的話音,也知道那個逃走的藥童,應該是找不到了。”
果然,接下來的日子,陶家人跑了幾趟衙門,最後也隻是從壽安堂那裡拿到了一點安撫性的賠償金,那個逃走的藥童,即使衙門畫了像張貼捉拿,仍然沒有任何蹤跡。
陶家人憤怒又無奈,他們明知凶手是誰,卻眼睜睜的看著凶手成了平王府的人,而沒有任何證據和實力為妻子(母親)報仇。
陶榮在得知妻子真的是被人害死之時,也曾試圖去衙門將耿星冰有可能是凶手的事說給他們聽,但是當衙門的人聽到此事竟然還關係到平王府,雖然未打陶榮,卻也是將陶榮轟了出來,並告訴他若是再敢胡亂攀咬平王殿下,就不僅僅是打板子的事情了。
陶榮铩羽而歸。
此事,就連祝顏也沒有辦法,她曾經懷疑過陶餘魚是她二嬸的閨女,但是府中有祝霓在,她沒有證據,況且祝二老爺祝二夫人都不在府裡,這事委實不好辦。
在秋風漸漸收尾,夾著寒意的北風登場時,盛寧十四年的秋闈放榜了。
放榜那日,耿舒淮特意從立才書院趕了回來,是的,楊傾墨不必再去立才書院了,但是耿舒淮還是要去,考武舉人,並不僅僅隻考武功,耿舒淮需要學的東西還很多,若是他不認真學,明年武舉時,可能在第一關就會被刷下來。
“二哥,放榜還早著呢,我們為何要來這般早,現在早上已經很冷了。”
耿星霜裹在披風中,有些不明白她二哥又在抽哪門子風。
“六姐姐,我知道二哥為何要去這麼早?”耿星辰也湊著熱鬨,要和他們一起去看榜。
“辰姐兒,我也知道你這趟為什麼要跟著去?”耿舒淮笑的賊兮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