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忽然很想自己的長女,“月姐兒也不知何時回來?”她喃喃的道。
“太太不要著急,之前不是說姑爺今年任期滿了三年嗎?那總要回寧都述職的吧。”
嚴媽媽說道,自從耿澄去世後,姚氏忽然覺得嚴媽媽所瞞的耿星水身份的事,好像也不算什麼了,便又讓人留在自己身邊了,起碼還有個說話的人。
耿星冰到了外院耿舒樓的院子中,隻帶了楚茵進屋,其餘人留在了院外,屏山看著楚茵的背影,撇了撇嘴。
耿舒樓剛回府,看到她,臉色微沉。
“你回來做什麼?”
“大哥這是說的什麼話?這是我娘家,我為何不能回來?”耿星冰淡淡反問。
“這是你娘家嗎?”耿舒樓麵帶譏諷。
“大哥想說什麼?這件事大哥原先是怎麼說的,結果呢,現在那祝霓倒是得償所願了,但是我們家那位王爺可還沒死心呢,他還等著我幫他將真正的鎮國公嫡孫女納進府裡呢!”
耿星冰看著耿舒樓麵上現出不耐之色,微微一笑道:“大哥,現在祝霓得償所願,但是她答應我們的事並沒有完成,所以……”
“那是你和她之間的交易。”耿舒樓打斷了她的話。
“當初我本是答應了王爺,想辦法將陶氏女弄進府的,是大哥你說的,若是她進了府,以後身份暴露,王府中將再無我立足之地,所以我才改了主意,再說,若是沒有大哥從中謀劃出力,我與祝霓又如何能聯係的上,大哥,其實我知道你是因為沒能參加秋闈,心裡不痛快,所以才這般做的,但是既做了,就不能虎頭蛇尾,否則……反受其害!”
耿星冰最後看了耿舒樓一眼,站起身,“妹妹言儘於此,大哥你自己看著辦吧。”
其實耿星冰說的瀟灑,走的也很乾脆,但是她心裡並沒有底。
對自己這位大哥,她越發看不清了。
或許那場秋闈,沒能進考場,對他的打擊著實有些大,現在耿舒樓不但陰晴不定,心思更是深得她看不到一絲光亮。
耿舒樓看著耿星冰離開的背影,想了想,起身,在窗邊站了一會,然後走了出去。
“大少爺,您要出門?”方竹問道。
耿舒樓點頭,“走吧。”
耿舒樓沒有用伯府馬車,而是讓方竹去雇了一輛馬車,由方竹趕車,馬車在寧都城大街小巷似是漫無目的的逛著,慢慢悠悠。
直逛了近一個時辰,馬車進了一條巷子,巷子很深,也很窄,不過巷子兩側的房屋,即使能看出來是所在屋宇最偏僻的角落,那也是碧瓦朱薨、飛簷翹角,顯見裡麵住的人既富且貴。
方竹上前,輕輕敲了一處小門,那門雖不見多窄,但著實偏僻,且與牆體顏色、凹凸很相近,初見,隻覺得那是一麵完整的牆。
門開的很快,守門的人大概是認識方竹的,見到站在方竹身後耿舒樓,朝他拱了拱手,“耿大公子,快請進。”
耿舒樓和方竹進去後,那門便與牆體再次融合一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