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傾墨拱手,便將他所知道的關於陶餘魚之事說了一遍,最後道:“請皇上恕罪,因草民回寧都城時間不長,大多數時間放在舉業上,陶姑娘是草民未婚妻的朋友,草民也隻是從未婚妻話中聽說些許,事情真相到底如何,草民不敢斷言!”
盛寧帝點頭,似乎並不是很吃驚,他看向陶餘魚,“陶姑娘,他說的與真相可有出入?”
陶餘魚撲通一聲跪了下來,“回皇上的話,楊公子說的是事實。”
盛寧帝看向平王,平王僵硬的站著,他原本以為先前刺殺陶餘魚的人,是之前綁架她的兩個混混的同夥,畢竟先前的那幾個刺客水平很一般,與後麵直奔他和錦王而來的那批刺客相差的不是一星半點。
他之前在盛寧帝麵前為陶餘魚開脫,隻是想要隱瞞下她的身份,畢竟他還想讓她進自己的平王府。
可是沒想到耿星冰竟然陽奉陰違,表麵上答應他想辦法將陶餘魚弄進府中,私底下卻一直在做著背道而馳的事。
難道刺殺陶餘魚的那幾個刺客,不是那兩個混混的同夥,是耿星冰派去的人,甚至之前那兩個混混,本就是耿星冰的人?
平王越想越覺憤怒,恨不得現在就回平王府,找到耿星冰質問她。
“此前,鎮國公已經向朕稟報過,說是祝家二房的姑娘當年可能被抱錯了,這事畢竟是鎮國公的家事,讓他來處理吧!對了,今天祝深當值嗎?”
最後一句話,盛寧帝是問榮公公的。
榮公公立刻躬身答道:“回陛下,祝侍衛今日在殿外值守!”
“讓他進來吧!”
“是!”
很快,祝深被叫了進來。
祝深很驚訝,他剛剛看到寧都衛指揮使、寧都府尹、五城兵馬司指揮使都進了宮,還有平王錦王以及一連串的人,甚至錦王身上還有血跡,便猜到應該是平王、錦王在宮外遇到了事。
後來幾位大人急匆匆的出來了,臉色不好看,祝深知道他們這是被問責了,正忙著去亡羊補牢呢。
隻是他著實沒有想到這事還與自己有關,從殿外到殿內,這短短的隻有幾息的時間,他將自己這段時間,以及鎮國公府這段時間上上下下的事情都想了一遍,待確定自己家裡既沒有招惹過平王錦王,也沒有過分親近過這兩位王爺後,這才稍稍鬆了一口氣。
“祝深,之前你祖父特意來告訴朕,祝家二房的閨女可能抱錯了,諾,那個女孩子,可能就是你們家丟掉的女孩,她今日在大街上遇刺,被平王和錦王遇到了,你帶她回去,你們家的事你們自己處理吧!”
這個消息委實有些突然,以至於一向謹慎的鎮國公府大公子,禦前侍衛祝深在盛寧帝麵前,也沒能忍住驚訝的神色,在盛寧帝說完後,立刻便看向了陶餘魚。
陶餘魚這時候倒並不瑟縮了,連皇上都見了,還和皇上說話了,鎮國公府大公子似乎也不算什麼了。
皇上準了祝深半天假,祝深親自帶著陶餘魚回了鎮國公府,他們家裡雖然已經知道這件事了,但是這畢竟是二房的事,再加上最近垚幕蠢蠢欲動,祖母又不敢告訴祝霓,所以事情便拖著在,一直等著祝二老爺夫妻回來再處理,沒想到,祝二老爺夫妻還沒影子,這陶姑娘差點就沒命了。
祝深一時有些愧疚,妹妹早就嚷著要將人接回鎮國公府,隻是沒人搭理她,若是陶姑娘真是他們祝家的閨女,卻因為他們的放任和冷漠,死在外麵……
祝深越想越覺得,這事的確是自己家裡做的不對。
陶餘魚沒想到,出門為好友慶祝生辰,竟然進了一趟皇宮,見了皇上,現在還直接被接進了鎮國公府,今天這一天過得也著實刺激,她覺得自己有些受不住。
皇上賞賜了楊傾墨和耿舒淮後,便讓他們退了下去,就連展佩和武娟也各得了百兩銀子的賞賜,榮公公派了一個小公公送他們出宮。
平王和錦王被盛寧帝留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