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四個人,雖然有三個看起來的確不太聰明,但是又不是傻子,既然有客棧住,還不要他們自己掏銀子,他們自然願意住的舒服些,你真以為他們不冷啊!”
“可是……姑娘,我們身上的銀子他們若是想要,我們是保不住的。”
金寶最疑惑的就是這一點,在她們亮出荷包後,那幾個人雖然看的眼饞,但卻沒有動手搶。
耿星霜道:“我剛剛也是試探一下,沒想到運氣不錯,至於他們為何不搶,或許是因為讓他們送我們去西地的人,交代他們要完好無損的將我們送過去,不能有任何差池,他們若是搶銀子,我們要是反抗,不免會受傷,他們承擔不起,這也是我剛剛說要繼續住在野外就要被凍死了,他們那麼快就願意去住客棧最重要的原因。
還有就是,他們看起來像是沒有拘束的江湖中人,但或許行事也有自己的底線,雖然接了這門生意,隻拿自己該得的那份銀子。
這些都隻是我的推測,未必準確,我們不能掉以輕心,他們現在沒拿我們如何,不能保證接下來一直這般。”
金寶使勁點頭,現在姑娘身邊隻她一人,就算拚了性命,她也是要護著姑娘的。
自從第一晚耿星霜提出住客棧以及一係列的要求之後,接下來的路程,她和金寶的日子好過了許多,起碼不會冒著被凍死的危險了。
這一路上,耿星霜主仆二人和匪二匪四熟悉了許多,他們二人一直負責趕馬車,所以坐在車上他們時不時還能聊幾句。
不過可能是之前匪二向她們透露了此行目的地是風城的事,最後匪二被匪大教訓了一頓,也或是匪大匪三一直騎馬跟在身側,馬車上說什麼他們都能聽得到,所以除了風城之外,她並沒有打聽到更多的關於幕後之人的消息。
比如平王是不是唯一的幕後之人,比如送她們去風城,是不是要將她們送到謝總督府上,平王和謝總督綁架她的目的是什麼等等這些問題,耿星霜都是在聊天時不經意間問出來的,但令人失望的是,並沒能從匪二匪四口中聽到答案。
不過也不算全無收獲,起碼耿星霜知道了這幾個人是從何而來的。
匪二匪四不敢說出幕後之人,也不知幕後之人的最終目的,所以這兩個問題他們不敢或不能回答,但是對於他們自己,倒挺樂意說的。
因此,耿星霜便知道他們就是那個傳聞中,數次劫殺西地過路商旅,甚至攻進城中殺人越貨,無惡不作的馬賊。
“我們可冤死了,其實我們早就金盆洗手了,大哥說過,若是我們誰再敢做以前的買賣,就剁了我們的手,所以我們哪裡再敢出來作亂,我們已經改邪歸正好多年了,在家裡好好種田呢,結果鍋從天降!”
金寶卻疑惑了,“既不是你們做的,你們怎麼知道傳言中的馬賊就是你們?”
“不是我們還能有誰,這些年西地的馬賊出現一批,就被殺一批,早就沒有成了勢頭的,而且外麵人都說是沙老大帶人乾的,我大哥在外的稱號就是沙老大。”
匪四覺得很冤枉,冤枉到直想去縣衙門前敲鼓喊冤。
隻是他們還沒喊冤,這製造出如此冤情的人竟然主動找上門來了,還給他們派了這麼一趟喪良心的苦差事,唉……
匪二匪四對視一眼,皆覺得自己苦命的很。
二人齊齊的重重的再次歎了口氣。
耿星霜讓他們歎的,甚至差點同情他們了。
不過,她及時遏止住了自己泛濫的同情心,雖然知道他們現在的名字,但是她還是在心裡稱呼他們匪大到匪四。
既綁架了她們,自然是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