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不及久伴,情不及知己,朋友千萬,不如知己一人。
在北華師的這些年,李培風相當於身處鮮豔的百花園中遛彎的小蜜蜂,什麼花都見過了,什麼蜜都嘗過了。
男女的感情的遊戲他已經玩夠了。
換句話說,就是膩了,看透了,失望了,索然無味了。
間歇性享受曖昧,持續性享受單身。這才是李培風所恪守的原則。
而武問月對他的情愫,李培風從一開始就很清楚,也很是心動。
至於為什麼不往下深入發展……
可以,但沒必要。
和知己上床,和情人結婚,和朋友共同創業,這些事兒都是人生禁忌,做了大概率會後悔的。
為了貪圖短暫的新鮮感,將本可以相互陪伴一輩子的知己,變成隻能維持幾個月的戀人,最後漸行漸遠成為陌生人……那是很不明智的。
或許有機會白頭偕老,但概率太小,李培風不敢賭。
並且,他非常確定,武問月的想法與自己一致,對方也不敢賭。
所以兩個人之前都是這麼相處過來了,很默契,言行舉止都沒有跨越界限。
但今天,武問月一招大母狼怒咬小黃鴨打破界限,緊接著一招推襟送抱把李某人放倒,招數層次不窮。
“完了,芭比Q了,破大防了!”
“你這破香水到底是什麼東西?你害人不淺呐你!”
李培風經過一係列不甘心的抵抗,卻也抵擋不住木已成舟的事實。
李某人自覺是個經驗豐富的獵手,捕獲了數不勝數的獵物,經曆過無數個狩獵的夜晚。
但今晚,他覺得自己這輩子都不會忘記,雙方獵手和獵物之間的身份也不是那麼清晰。
對方像是來自草原的母豹,肌肉健碩,四肢修長,潛伏了許久,終於找到機會,裹挾殺機凶狠地撲向了他這個原始人。
他被迫迎戰,雙方就此展開了殊死的博鬥,人與豹的身體交錯在一起,手和嘴都是武器。
揉打、撕咬,血液入口,汩汩湧出緋紅的暖意,沒有言語,唯有粗重的呼吸和熾熱而包含殺意的眼神。
那壓抑許久的情感一旦爆發出來,便極其放肆而狂野。
……
次日清晨,陽光從窗簾縫隙打出了一到金黃的亮線。
“起床了!”
精力旺盛的李培風第一個起床,他揉了揉惺忪睡眼,推著身邊的女人:“今天返校,老師上班,實驗室也開了,你不去打卡?”
“……”
武問月睡的很死,被推了好幾下也沒起,隻是發出囈語:“沃爾格斯,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
這句話信息量很大,讓李培風睡意全無,小心翼翼地問:“然後呢?”
“李培風不要廢話了,拿著劍上!”
武問月閉著眼睛,不耐煩道:“打完這場仗咱們去冥海,你說好的要向我求婚……”
“冥海?!求婚?!!”
李培風隻感覺毛骨悚然,眼前什麼情況?武問月夢中好穿越?是因為香水?
這也是你的特性嗎?冥海之息?!
“……我,我願意。”
此時,武問月雙眼依舊緊閉,表情非常幸福。
李培風都懵逼了:“這麼快的嗎?剛才還在打BOSS,幾秒過去我就求婚了?”
“嘿!醒醒!”
李培風加大力度搖晃武問月,再不叫醒他怕倆人孩子該打醬油了,喜當爹這可受不了……
“唔。”
受到乾擾的武問月意識逐漸清醒,雙眼緩緩睜開,見到眼前的這一幕,神情迷茫了十餘秒才恢複正常,其實也不算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