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形色色,失望如出一轍。
在李培風對自己的行為供認不諱,心中的猜想最終成了現實後,黃天萱並未表現出幾分異樣,隻是保持著沉默。
一路無話,兩人繼續爬山,到了香山公園南麓半山腰的雙清彆墅,這裡有著一片古樸的建築,蒼翠的竹林、挺拔的鬆柏、院子門前還有一顆遮天蔽日的銀杏樹。
一池清水占院六分之一,池西側巨大的葡萄架下是一張石桌、幾個小凳。池北側一排坐北朝南三間白色平房,由三間平房向西拾級而上。房前有一座六角亭,幾把舊式的藤椅和瓷鼓置於亭中。
“來這兒。”
李培風帶著黃天萱來了遊人較少的涼亭,順勢坐下,道:“1949年的時候,教員住進了雙清彆墅,住了不到半年時間,那三間平房是他工作生活的地方。所以你彆看這彆墅好像不怎麼起眼,但這曾是東國的指揮中心,發生過扭轉國家命運、決定國家前途的大事。見證著開國前夕那段除舊布新、風雲際會的曆史時刻。”
黃天萱這才多看幾眼庭院,哦了一聲:“怪不得。”
“天若有情天亦老,人間正道是滄桑。”
李培風翹著二郎腿,雙手一攤,笑道:“這首詩,就是教員在這裡創作的。據說,他當時坐在這個涼亭內,坐在我的這個位置,用我的這個坐姿,一邊看著金陵市解放後的報紙,一邊寫出的這首詩。還有人給他拍了張照片呢。”
參觀景點,就是要配合聽著人文典故,名人曆史來參觀,那樣才有韻味,否則真是走馬觀花,稀裡糊塗。
“是嗎?”
李培風這麼一說,黃天萱也來了興趣,伸手一擺:“讓我也坐坐你的位置。”
“喝口水。”
李培風起身相讓,把那瓶沒開封的水遞給了對方。
“謝謝。”
黃天萱坐在涼亭的石凳上喝了一口,等喝完後剛擰上瓶蓋,手中的便又被李培風接去,她不由滿意道:“你能同時交兩個女友,確實是有一定道理的。”
“不要死揪著這點不放好不好?會影響我們的友誼。”
李培風笑了:“而且你說精神錯亂隻是對這個世界的合理反應。那麼三個人的戀愛應當也隻是對這個世界的一種另類反抗。”
黃天萱愣了:“你能這麼解釋我實在沒想到。”
“很合理呀。”
李培風咧嘴道:“所以你要不要加入我們反抗軍呢?”
黃天萱淡定一笑:“這會影響我們的友誼。”
……
人生很長,需要一個棋逢對手的人,才不會無趣。
李培風感覺現在的黃天萱就是那個對手,絕非之前的曖昧對象。
這香山一行聊七聊八,黃天萱知道了李培風的秘密,除了不再像在杭市那樣主動進行肢體接觸外,也沒有過多嫌棄。
李培風也聽黃天萱講起了工作生活的煩惱,甚至知道了她曾經做過心理谘詢這種**。
雙方默契地重新將彼此定位為朋友關係,但又和普通朋友不一樣。
歸根結底,她們還是互相欣賞的,帶著一點男女之間的傾慕的。
黃天萱往後退了半步,讓關係成了友情以上,戀人未滿的狀態。
女人的說法這是男閨蜜,男人說這是自己的紅顏知己。
相對靜坐而不覺冷場,相隔萬裡而不覺距離。
她懂你,你也懂她。
兩者之間沒有感情上的對抗拉扯,**上的接觸,隻有;‘嗨呀,彆裝了,我還不知道你?’的通透。
這種感覺隨著兩人香山登頂而更加強烈。
她們告彆了雙清彆墅,穿過林間小路來到山頂,在擁擠的遊客中自占一隅,望山下京城,看城市與河流更加美麗,看天邊雲朵,愈加清晰,清風拂過,像是被世間的柔情所環繞。
兩人相視一笑,不說話卻勝似千言萬語。
這就是相比小女孩,李培風更喜歡禦姐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