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人談了一個小時,最後閆行軍叫來一個中心的工作人員,讓他代為辦理三位一體工作室的營業執照,預計半個月就能發證。因為兩人是高校學生,還免除了部分的手續費。
上午九點半,兩人離開創業中心,回了錦天城公寓,開始找適合做工作室的房源。
李培風和武問月在公寓管理人員的帶領下,左挑右選,最後在自家樓後的第八單元第九層樓,找到了心儀的房子。
這是一間五十平米,一廳一衛一室的小房子,選它的原因一個是離兩人住的地方近,另一個就是裡麵很空,除了嶄新的大白牆和廚衛設施外,什麼家具都沒有。
根據管理員所說,原來這房子被禍害的臟兮兮的,都沒什麼人願意租,房主沒辦法,重新刷的大白,簡單做了下翻修,把之前的床、櫃子、沙發、桌椅等家具都扔掉了,打算買批新的再租。
但這正是李培風和武問月需要的,她們又不是租房用來生活居住,而是拿來做辦公地點,若房子裡有生活所需要的家具,那反而是占用空間了,還需要重新倒騰。
經過一番砍價還價,雙方以一個比市麵上略低的價格成交,當場簽了合同。
接著,兩人馬不停蹄,去附近的家具商城買了幾套辦公桌椅和一張簡易的單人床,都是便宜經濟的款式,花了五六千塊,買完自有運送的貨車和工人送到地方進行安裝搬卸。
但武問月和李培風也沒閒著,需要指揮工人,防止磕碰,有些搬不到位的桌椅,她倆還要親自動手。
不過東西搬完了,工人和司機開始起幺蛾子。
司機說他要五百塊的車腳加搬運費,工人說他要三百的搬運費,一共八百塊,武問月表示很費解……
“當時我不是和你說好了一共就五百嗎?你們不是一夥的?怎麼兩個人的車錢和工錢還分著給了呢?”
司機膀大腰圓,黑胖黑胖的,用滿是橫肉的黑臉擺出一副無辜的表情:“美女,五百是你給我的車錢加工錢,但他的工錢你沒算啊。這都是按照市價來的,車錢是二百,我的人工三百,另一個小工你也要給他錢的。”
正在脫衣服擦汗的李培風笑了。
武問月收回準備掃碼付款的手機,也笑了:“你個老登,心眼子比那蜂窩煤的洞還多,以為自己挺聰明是不是?!以為我們倆是學生好欺負?明年清明節我給你買三百塊錢的金元寶燒了行嗎?!”
兩人微微一愣,場麵一度非常尷尬。
“你,你這個大學生怎麼說話呢?有沒有素質!”黑胖司機色厲內荏:“你得給我道歉,不然我去找你老師說道說道。”
工人是個四十多歲的精瘦男子,在一旁默默抽煙,眼神飄忽。
武問月嗤笑一聲:“彆扯了,你挺大歲數真是白活了,還找我老師?學校大門你都進不了,門口保安拿叉子能把你屎都插出來!”
“隻有五百,我不管你們一人二百五平分還是怎麼樣,我隻出五百塊,掏手機,我給錢,然後你們立刻消失。”
李培風把上衣往肩膀上一搭,赤膊走上前,催促道:“拿錢快點走吧,再不走我就當你倆是入室搶劫的劫匪了,到時候發生什麼誤會不太好。”
“怎麼著?你還想打人?”
最終,黑胖司機不甘地掏出手機收款,一邊小聲感慨,一邊和小工走人了。
“沒素質!現在的年輕人真沒素質!”
“你彆看那男的一身肌肉又高又壯,看上去很厲害,我告訴你,沒什麼用,都是虛肌肉,搬個桌子一身汗,一拳我就能給他乾倒!”
“閉嘴吧,你伸出拳頭能碰到人腦袋嗎?你那個頭還沒那女人高呢,而且剛才一直裝死的是誰?是我嗎?!”
“……當然,現在是法治社會,還是在人家裡,能不動手還是不動手。”
“操,倒黴,本以為是倆臉嫩的,能多要點,結果白撿一頓罵。”
……
這個小插曲結束,時間已經到了下午兩點多,兩人才算得空閒,叫了外賣,就在新房子,坐在新桌椅旁,吃起了午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