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培風通過【心心相印】感受了一下她們的心情,發現都是平和的,甚至隱隱有些喜悅。
“回來了?”黃天萱看了眼李培風,忽然笑道:“馬上要解封,你當了這麼長時間誌願者,社區是不是該給你發個獎狀什麼的?”
“鄭姐說是明天印好了發給所有誌願者。”
李培風在旁邊坐下,看向武問月:“有事兒?”
“吃水果。”武問月遞過一個蘋果後,道:“這幾天趙教授幫我聯係了一個音樂學院的老師,我們遠程聯係,請她幫我把《天際雪原》的曲子做出來了,但我和趙教授聽完總覺得差點什麼,所以想讓你聽聽,給點建議。”
言罷,拿出手機播放了一曲音樂,武問月配合著曲調哼唱兩句,一曲完畢,李培風眼神驚奇:“這中文詞是你自己作的?”
“趙教授寫的。”武問月看了眼趙清歌,語氣沒什麼波動。
是了,在上次李培風和趙清歌通夢的時候,後者也如武問月般學了些音樂知識,即便不能作曲,但已掌握韻腳,填詞是沒什麼問題的。
“好,這詞做的太好了。”李培風連連點頭:“我來寫肯定寫不到這麼優美貼切,就是曲子還需要再磨一磨,多試一試現實中的樂器看看能不能代替,取得同樣的效果……”
隨即他和武問月討論起來,趙清歌偶爾也插句話,但依舊沒什麼好的解決辦法,黃天萱突然笑道:“再多做兩次夢就行了。”
“夢又不是想做就做的。”
武問月沉吟道:“還是要麻煩高老師多想想辦法了,趙教授,這方麵可能要您跟她說一下,我可以出勞務費的。”
趙清歌微微點頭,黃天萱卻道:“其實我已經發現了入夢的前提條件之一,它是有規律的,如果我們照著規律做,大概率會入夢!”
“什麼規律?”
李培風心中一顫,第一時間發問,武問月和趙清歌也詫異地看向她。
“和你有關。”
黃天萱的眼神緊盯著李培風,似乎想看出什麼花來,見對方也一臉疑惑的樣子,緩緩道:“隔離的這段時間,我們三個人分彆和你做了三場通夢,這是你承認的。我和問月那場夢裡雖然有你,但你不承認,而且夢裡的你表現確實不太一樣,所以隻算我和問月的通夢。加起來這些天,我們四人一共做了四場……”
語氣微頓,黃天萱看向另外兩個女孩,眼神一一掃過,肯定道:“最近我對這四場通夢之前我們所做的事做了分析,發現入夢有一個一致的前提,那就是都和李培風單獨相處過不短的時間!”
福爾摩斯黃啊你?
李培風故作遲疑:“哦?是嗎?”
黃天萱點頭道:“是的,第一次入夢的是問月,問月,你還記得那天晚上入睡前發生了什麼吧?”
武問月陷入回憶:“我那天好像和他吵架了……”
“對,你們兩個吵起來了,而且還動手了。”黃天萱補充道:“然後他拉著你上了閣樓,你們兩個人在閣樓上聊了很久,當晚你便入夢了。”
接著黃天萱又看向趙清歌:“第二次入夢的是清歌教授,當天李培風進你的臥室談論課題,你們兩個人也單獨聊了很久。”
趙清歌皺眉點頭,看向李培風的眼神逐漸變得警惕起來。
不用【心心相印】,李某人都知道導兒在想什麼!
左右不過在想什麼自己這孽徒使了什麼妖法操控人的夢境,奪取人的貞操之類的……
李培風心中苦笑,黃天萱卻還繼續道:“第三次是我自己,應該是十一號那天,他拿著物資回來,以聊天為借口也拉著我上了閣樓,東聊西扯,我們聊了有一個多小時。在晚上,我便和他通夢了。”
這下子不止是趙清歌了,武問月也用危險的眼神看向李培風……
“不對,還有一次,你和問月不也在一次午休的時候也做通夢了麼?”李培風鎮定道:“難道你們倆那次也和我有關?咱們三個私下接觸了很久?沒有吧,你這說法太牽強了。”
黃天萱搖頭:“雖然那天我們三個沒有在同一個房間待了很久,但我和問月在入睡的時候是睡在你的房間,蓋的你被褥,所以也和你有關係。”
李培風連連搖頭:“牽強,很牽強。對了,那你之後應該和她睡在我的臥室,繼續與問月同住一張床,試試還能不能二次通夢……”
話音剛落,他看黃天萱眼神微微一閃,立刻提高音量:“你不會真試了吧?”
“嚷什麼?”武問月眉頭舒展,但神情費解:“前天晚上,天萱姐是來我的臥室和我一起睡的,但並未入夢。”
黃天萱道:“那可能是因為最近幾天培風專心寫書,平常不怎麼下樓,我們和他接觸的少了,導致哪怕是睡在他的臥室也不行。”
“什麼理由都讓你說了。”李培風看她並未掌握更多線索,從而斷定是否夢境完全由自己操控,心裡也鬆了口氣。
幸好【冥海之息】的氣味獨特,聞之即忘,導致她人不會將入夢和他身體上的香味聯想,否則李培風還真沒法解釋。
“不過天萱姐你說的也對,入夢好像確實和我有關似的。”李培風打哈哈:“可惜我不能動主操控,否則自己就天天做夢玩了,肯定不缺創作靈感……”
三女或哼笑或戲謔或沉思不語。
不過經此一事,李培風是打定主意,以後若非緊要關頭絕不使用【冥海之息】。
本來香水連喝帶摸已經讓他用了一半,剩下的一半非要用在自己卡文嚴重的時候才行。
即便用在建立感情連接上,終究是莊周夢了蝶,一場場的鏡花水月……
“我收拾行禮去了,明天就搬走,早早裝包,免得到時手忙腳亂。”
黃天萱放下一句話,轉身進了自己臥室。
李培風看向看武問月,她正在用手機微信和工作室的幾人交代工作。
再看向站在窗前紋絲不動的趙清歌:“您不用收拾一下?”
老趙頭也沒回,望著樓下輕聲道:“昨晚就收好了。”
李培風咬了一口手上的蘋果,也站到窗前自己導師的身邊,與其一同欣賞雪景。
片刻後,趙清歌低聲道:“今天是冬至,明天解封,晚上我們包餃子吧。”
上車餃子下車麵。
緣聚緣散終有時。
李培風早已預料到解封後三個女孩離去的那天,武問月他不擔心,走不遠,黃天萱走了也會回頭,唯獨老趙……這一去可能便會離自己越來越遠!
“包吧。”
李培風心中惆悵難以消遣,最後也隻是輕輕一歎:“就是不知道家裡有沒有白麵。”
“有。”武問月頭也沒抬:“但要你來包,我不會。”
李培風驚訝:“和麵不會,擀麵皮、包餃子還不會?”
“不會,包一個露一個。”
“導兒?”
趙清歌看了他一眼:“我可以學。”
情商倒挺高,但沒用啊!
李培風抱著最後一絲希望,想著黃天萱喊道:“天萱,你會不會……”
“不會!”
三個風情萬種但不會包餃子的花瓶!!
李培風沉默兩秒,商量道:“要不,咱還是彆吃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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