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章 不容易(2 / 2)

我是硬飯王 亙一 18803 字 10個月前

李培風用手沾水擦拭著臉上密密麻麻的口紅印記,歎氣道:“我也想專一,最好除了你之外壓根無人問津,彆的女人連碰都不想碰我…可現實情況不允許!我這張臉就是八個大字;‘風華絕代、不得不愛’,我有什麼辦法?!”

趙清歌握緊雙拳,哼道:“蛇蛇碩言,出自口矣。巧言如黃,顏之厚矣!”

李培風不敢置信:“趙朵朵,你有種看著我的臉,再把剛才的話說一遍!”

趙清歌冷笑不語,門外的武問月聽得清楚,還大笑誇讚:“罵得好,罵得對…你讓他出來,我要在他臉上做蹲起,幫你狠狠出氣。”

徐曼凝和黃天萱也再勸趙清歌開門,讓李培風出來,但趙清歌哪能答應,反而讓她們沒事趕緊走,李培風也苦口婆心地讓她們將心比心。

“鬨夠了就回去吧,難道等以後我和你們結婚了,在結婚當晚你們也想被彆人這麼鬨一場嗎?!”

雖然武徐黃三位鬨得很厲害,讓李培風和老趙結婚當天都沒了洞房的機會,但他也理解武徐黃的行為。

歸根結底是李培風和趙清歌先領證結婚了,她們落得個新人霓裳,舊人啼妝。

她們嫉妒,心酸,難受,最重要的是害怕李培風不能履行當初的承諾,無法依次和她們領證結婚,甚至把她們甩了,所以要做,要找存在,要爭奪愛。

但爭鬨到這個地步,李培風也必須把態度擺出來了,今天他就要陪老趙,其餘的都要讓步。

“你們都回自己房間吧,晚點我找你們談話……現在,給我們兩人一些私人空間!”

李培風的表態很堅定,三個女孩對此非常失望,彼此對視一眼,既不甘心又不情願地磨磨蹭蹭離開主臥。

她們每個人臨走時的心情李培風都感受到了,事後肯定要彌補,但眼下洞房這事兒,李培風絕不想再拖到明天,隻能今晚!

“好像還沒走。”

趙清歌從衛生間出來,聽著樓下的談話聲眉頭一皺:“她們今天要在這住!”

“住就住吧,不用管她們,咱們繼續洗澡。”

“你去隔壁洗。”

趙清歌抿了抿嘴:“洗完立刻回來,不許找她們。”

李培風反問:“她們要是還來找我呢?”

趙清歌深吸一口氣:“你用花灑,我用浴缸…不許偷看!”

主臥的衛生間裡,在花灑和浴缸之間有個可以阻攔視線的簾子,平常收起來,這時候倒是用上了,趙清歌將簾子一拉,就此讓浴缸形成了一個私密的空間。

但空間很狹小,浴缸的尺寸對李培風來說也有點迷你,更彆提和老趙一起泡澡了,完全放不下。所以他老老實實地衝洗好便出了浴室,躺在大床上耐心等待,等待之餘,也在跟樓下的那三位溝通談話。

不過她們好像都不想、也沒時間跟李培風溝通。

黃天萱在忙著跟團隊開視頻會,討論新藥的二期臨床試驗成果,武問月和徐曼凝似乎還有點不死心,想要上樓搞事情……

不能拖了,遲者生變!

李培風心裡急切,看了眼時間。

夜九點,趙清歌已經洗了六十五分鐘還沒出來,他不由得高聲發問:“你還沒洗完嗎?”

一個問題問了兩遍,才得到了語氣更不耐煩的回複;“洗完了,在穿衣服!”

李培風當然知道她在穿衣服,但更明白老趙遲遲不肯出來的原因其實是對接下來要發生的事情心懷忐忑。

所以他問這句話目的是為了催促,可又過了三分鐘,趙清歌還沒出來,李培風忍不住開口:“此情此景,讓我想起了一本裡的台詞。”

“一個男人若能活六十年,至少有十年光陰是白白浪費的。”

“因為這十年中,起碼有五年是在等女人換衣服。剩下的五年,您知道是因為什麼浪費的嗎?”

“……”

趙清歌沒回話,李培風笑著自問自答:“剩下的五年是在等女人脫衣服。”

“是嗎?”

趙清歌終於走出來了,臉上沒什麼表情,寬鬆的浴袍將身體包裹的嚴嚴實實,雙手抱在胸前走到距離大床和李培風三米外的距離,呈現一個防備的姿態:“那你這輩子浪費的時間恐怕絕不止十年,至少五十年,畢竟你需要等待換衣脫衣的女人太多了。”

李培風為之語塞:“…都這個時候了,你能不能聊點輕鬆的?”

趙清歌凝視他片刻,抿了抿嘴,緩步坐在床下角,側身對著李培風,沒話找話的問起了自己父母給的三百萬陪嫁到沒到賬。

雖然當時李啟元和於慧芝強烈要求趙海奇不用出,但趙清歌的父母還是拿了出來,直接打進了李培風的賬戶,並讓小兩口買輛好車,算是她們的一點心意。

遺憾的是因為這筆錢的特殊屬性,如李培風預料的那樣,未能增加抽獎額度,他也沒太在意。

不過這時候趙清歌突然提起,讓李培風心中頓覺不妙,眼皮一跳試探道:“到賬了…我給你轉過去?”

“轉過來。”

趙清歌強調道:“現在就轉,還有你炒原油的存款,也都給我。”

李培風錯愕:“那是用來做版權投資的,而且我把稿費工資卡都給你了,這筆錢你還要?太過分了吧?”

“過分的是你!”

趙清歌神色澹然:“你如果把何以夢辭退了,我不僅不要這筆錢,還會把你的工資卡還你,但你如果不能辭,就把錢都給我,以後你需要,我再給你轉。”

夢夢啊夢夢,你說你來婚禮現場乾什麼,給自己心裡添堵也給我找麻煩!

李培風心中歎氣,為自己即將全方位喪失經濟獨立而悲傷了半秒,過後又果斷點頭:“行,但轉賬等明天吧,大額交易用手機沒法辦理。”

趙清歌麵色稍霽:“你同意了?”

李培風心說不同意的話今晚我怕是上不了你的床了,於是給了肯定答複。

變窮這事,李培風覺得也不完全是壞事,因為自己身邊富婆多的很,沒錢了可以找她們要,而且陷入窘迫的經濟狀況後,他也能更有動力吃軟飯,獲得抽獎。

最近有好一段時間李培風都沒怎麼獲得抽獎機會,主要原因就是他自身很有錢,讓他都忘了自己還有個‘軟飯係統’了。

“還有那個西洲公司……”

隨後,趙清歌說自己明天就要去西洲公司看看,李培風也點頭答應下來。

“去看看挺好的,現在有些人物形象定下來了,你去了也能提點建議。”

趙清歌提出的要求均被滿足,更是獲得了家中的財政大權,雖然沒能讓李培風跟何以夢一刀兩斷,但此刻也勉強能接受:“你困了的話就先睡,我寫點東西。”

“大半夜的寫什麼,明天再說唄。”

李培風眉頭微皺,看著趙清歌起身到了書桌旁,他也跟了上去。

趙清歌剛要伸向抽屜的手縮了回來,盯著他似在強調:“我要寫日記。”

李培風站在旁邊沒有走的意思,並提醒道:“你我之間心意相通。”

趙清歌微微皺眉,這才想起即便對方不用親眼看到,也能知道自己寫的日記內容,讓他避嫌是毫無必要的事情,而且已經是夫妻了……想看就看吧。

打開上鎖的抽屜,趙朵朵拿出日記本,精準地翻到最新空白頁,持筆寫下了今天的日期。

【7月17日,晴。】

【我結婚了。】

停筆,趙清歌似在思慮,十幾秒後,抬頭看向李培風。

“繼續啊。”

李培風若有所思:“寫寫今天的心情,結婚的感受,讓自己留有深刻印象的畫麵,值得感恩的事情…都可以寫,這還是你教我怎麼寫日記的,都忘了?”

趙清歌抿了抿嘴,又看向日記本,數秒後,方動筆。

【心情很複雜,沒有特彆開心,因為我不知道什麼時候會離婚。】

再抬頭,看向李培風,趙清歌的眼神略帶質疑,雙眸深處又藏著一絲茫然和無助。

“不離婚也行的,到時候我同時再跟她們異地辦證,雖然有點風險……”

麵對李培風的回答,趙清歌微眯起眼睛,再次低頭持筆書寫;

【愛任何事物的方法,就是要意識到你隨時隨地都可能會失去它。】

李培風眨眨眼睛:“這個它字是不是用錯了?”

“我覺得很貼切,你閉嘴。”

趙清歌語氣平靜,不影響自己繼續寫日記,而看到之後的文字,李培風的眼神變得柔和。

【可問題在於,沒有人不害怕失去,所以我想用掌控經濟的手段來控製你,我知道這很卑鄙,我也知道這種辦法控製不了你,但我還是忍不住這麼做了,因為我非常希望她們會世俗的,在你拿不出足夠的物質財富麵前退卻;我更希望你知曉我的心意……】

趙清歌右手持筆,左手突然擋住了自己寫的字,但即便視線受阻。李培風也知道她寫的是什麼。

【無論你做什麼,我都愛你。即便憤怨委屈,我也試著接納你,人世寂寞,你一定有你的苦衷。】

【這是我唯一一次如此愛一個異性,損傷多於治愈,心碎多餘健全,各種辛苦像是漫長的雨,但神奇的是隻要和你在一起,我就能忍耐下去。】

【為此我經常拷問自己,為什麼如此愛你,就像苦苦追問問人生有何意義…太多的理由和意義了,所以我最近不在追問,隻希望你對得起我這份愛意。】

“睡覺。”

右手微顫又保持高速地寫完這兩三百字,趙清歌啪地一下合上了日記本,並很著急地打開了抽屜。

“等一下。”

李培風握住了日記本,並堅定地從趙清歌手上拿過來,打開,找到最新的一頁,詢問道:“我加一句行嗎?”

趙清歌臉色微紅,沒有拒絕,隻是沉默地看著李培風拿起筆在自己剛剛寫下的那頁末尾,認認真真地寫下了一行新的字體。

【不止對得起,我還要在你愛我的基礎上乘以一千零一倍的愛你。時間是有限的,愛是無限的,我要在有限的時間無限的愛你,愛你,愛你,愛你……】

這麼兩句話,李培風寫了一分多鐘也沒停,因為他就‘愛你’兩個字一直重複書寫,都寫得翻篇了還在寫。

“行了。”

趙清歌起初抿嘴一笑,看他沒完沒了,語氣無奈:“你打算寫多少遍?”

李培風笑:“如果你願意,我打算把這個日記本寫完…嗯,還能剩下一百多頁?都寫滿!”

趙清歌不置可否:“那你繼續。”

繼續寫?我開玩笑的!

李培風眨眨眼睛,乾咳一聲:“這東西不著急,可以一天寫一頁嘛,沒必要一個晚上都寫完……主要是你今天喝了那麼多酒,又迎來送往的,肯定很累,要不現在咱們就休息吧?”

趙清歌猶豫兩秒,似乎同意了,拿過日記本放進抽屜,走向了大床,步伐很慢,李培風這個急啊,直接伸手摟住她往被床上帶……

他怕再拖延武問月和徐曼凝又上來攪局,眼看當下氣氛差不多到位了,非常適合進行深一步的生命大和諧,李培風便急色地將趙清歌按倒在床頭。

“你!”

而趙清歌就很不適應,慌忙道:“等等…你先把燈關了。”

“好!”

“啪~”

李培風身手敏捷地關了燈,再度掀起薄被,將還穿著浴袍的趙清歌悶進被窩裡,抱著就是一頓親……

誒呀我滴媽呀,終於到這一步了!

李培風心中激動,在被窩裡將趙朵朵就是一頓亂揉,力度有點大,換做以前早被趙清歌連消帶打攆走了,哪怕是兩個人有過邊緣行為,但這個尺度還是很大的。

而今天,趙清歌除了翻來覆去地翻身子,幾乎沒做什麼抵抗,並全程保持沉默,被窩裡隻有刻意壓製的粗重喘息聲。

“老婆呀,你知道這一天我等了多久嗎?”

趙清歌突然翻過身正對著李培風,語氣急促又無奈:“你…慢點。”

此等不算拒絕的回饋,讓李培風渾身都充滿了力量,但想起剛才自己許諾出去的那近似喪權辱國般的條件,還是有點憋屈,哪怕趙清歌通過寫日記得方式間接向他道歉了,李培風還是不太甘心。

此時此刻,敵弱我強,李某人不由得卑鄙的想報複回來;

“老婆,明天的早餐你準備在床上吃吧!”

“你…混賬!”

在這種事上,李培風驚喜的發現,趙清歌居然是身邊女孩中最害羞也最被動的那個,可以說是對他百依百順,特彆聽話。所以,他打算在今晚,將‘合和功’上的招數使個遍,折騰到對方徹底投降才算滿意……也用不了太久,預計時長四十分鐘左右。

但時間剛剛過半,門外忽然傳來一陣極輕的腳步聲,接著,門把手微微轉動,房門開了一條小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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