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傷口已經做了處理,包紮了起來,但還得再讓醫生看看,所以一行人趕緊先回了營帳。
威廉顧不上江烈,他馬上吩咐其他心理醫生去拿藥,就拿他們一直喝的那種安神的中藥,效果比西藥好,他們狀態沒那麼糟糕,用不上西藥。
王浩等人喝了藥,很快睡著了,威廉和其他人也沒走,就守著,怕誰突然醒過來發瘋。
江烈這邊,醫生也過來給他處理傷口,紗布掀開,巴掌長的傷口坦露無疑,瞧著是有些深的,根本不是小傷。
“要縫針嗎?”袁滿問醫生。
醫生點頭:“得縫,這是鋤頭砍出來的,還得打破傷風。”
他要給江烈打麻藥,被江烈拒絕:“直接縫就行了。”
麻藥打多了對腦子不好,這種程度的疼痛他能忍受。
“那怎麼行。”袁滿先不同意了。
這得多疼。
“縫這種傷口我一向不打麻醉。”江烈道。
他神色平靜,肩頭那麼長的傷口,他就像沒知覺一樣。
袁滿都替他疼。
江烈堅持不打麻藥,沒人能命令他,最後真是直接縫的。
袁滿不忍直視,視線看向彆處,漸漸紅了眼眶。
江烈坐的筆直,額頭卻逐漸滲出一層密汗。
都是肉體凡胎,怎麼能不疼,可什麼疼都忍不了,還怎麼當兵。
傷口最後縫了十三針,縫好又打了破傷風,留了藥。
“袁醫生,你關注著點江少校的體溫。”醫生走的時候叮囑袁滿。
袁滿問:“會發燒嗎?”
“不一定。”醫生就是不確定才需要彆人關注。
袁滿懂了,點頭謹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