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熙然中午啃了三根羊肉骨頭,吸了五根骨髓又喝了一晚羊肉湯,最後成功把自己吃撐了,挺著圓鼓鼓的肚皮躺在沙發上,嘴裡哎呦哎呦著:“不行了不行了,吃太多了,肚皮都要撐破了,嗝……”
楚商真想說她一句“活該”,吃的時候就多次提醒她悠著點吃,不要吃撐了又難受,可她非不聽,連羊肉湯都不舍得剩下一塊小豆腐。
可他到底也是沒把那兩個字說出來,而是轉身去藥箱裡找了健胃消食片拿過來給她。
程熙然動都不想動,張著嘴等著他喂。
“自己吃,剛才啃骨頭的時候也沒見你需要彆人喂。”楚商把健胃消食片往她手裡塞。
程熙然忙高高舉起了手,不高興的撅了撅嘴:“我最討厭吃藥了,你要不喂我,就讓我撐死好了。”
程熙然是葉程兩家最小的一個孩子,從小就被上麵的兩個哥哥寵著,哪怕是葉瀾成那樣冷冰冰的性子,對她也是無有不應的,爸爸媽媽就更不用提了,自小就拿她當個寶貝疙瘩疼著。
她雖然沒有養成嬌滴滴的性子,但也是希望將來能找個疼她寵她如父母哥哥那般的男人,她不怕吃苦,但在感情上不想吃苦,也不想走彎路。楚商情商低不要緊,傻乎乎的也不要緊,要緊的是疼她寵她,不然她就不要他了。
“胡說什麼,大活人還能被撐死。”楚商蹙了蹙眉,掰了幾粒健胃消食片遞到她唇邊。
程熙然這才又高興了,張口啊嗚就把他手心裡躺著的幾粒藥片用舌頭卷進了嘴裡。
楚商感受到了她濕漉漉的小舌尖,心臟像被貓兒舔了一口,又癢又酥,他不自在的把手縮到身後,攥著拳頭遮掩不爭氣的心跳。
程熙然把消食片嚼的嘎嘣嘎嘣脆,一邊緩慢的做著空中踢腿運動消食,一邊撈起了茶幾上的手機刷新新聞,看看徐厚有沒有把自己交待的事情辦好。
徐厚的辦事能力還是很強的,程熙然一上網就看到了楚靜的醜照,還有水軍在帶節奏,疑似楚靜和潘洋婚姻破裂,即將離婚,楚潘兩家聯姻關係岌岌可危的節奏被帶的風生水起,比昨天的醜聞還熱鬨。
“你看。”程熙然看了一會後就把手機轉向了楚商,想讓楚商也開心開心。
不過楚商還沒看清內容自己的手機就先響了,他偏頭看了眼躺在茶幾上的手機,來電顯示是“楚靜”的名字。
“這是打來算賬了。”程熙然朝他努努嘴:“接呀,記得錄音。”
楚商就滑下了接聽鍵點了擴音和錄音,話筒裡立刻傳來楚靜氣急敗壞的聲音:“楚商你個卑鄙無恥的小人,你就隻會用這樣下三濫的手段對付我,又不是我不讓你繼承遺產的,你以為一直在網上黑我就能繼承遺產了嗎?你做夢去吧,除非爸爸能活過來改遺囑,不然你永遠彆想得到遺產。”
聽著楚靜恨恨的聲音,楚商隻是淡淡的接了句:“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你少裝蒜,你敢發誓賭咒那些照片不是你放上去的嗎?”楚商的裝蒜都讓楚靜氣炸了。
“什麼照片?”楚商一邊看著程熙然的手機,一邊無辜的問道。